上謝傅奕對她來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在謝傅奕的心裏卻一直當她是妹妹。
「看來,得想辦法把纖纖嫁出去。」謝傅奕跟齊顏說。
齊顏按了按眉心,表示同意。
讓謝纖纖在謝家這麼作妖,也夠人受的。
…………
齊顏跟着謝傅奕回到了凌春院。
滿月拉着星兒出去掃雪去了,於是,屋中只剩下兩人了。
正是詢問來龍去脈的好時候,齊顏心道。
正是溫存纏綿的好時候,謝傅奕心想。
「那個……」
「我……」
兩人一起開口。
齊顏道:「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
「那也好。」齊顏點點頭,說道,「我想問的事情,還挺多的。」
「我說過,我們以後時間還很長,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齊顏舔了舔嘴唇,說:「所以說……六皇子以後再無翻身可能了?」
「繼位的會是蕭賀,六皇子以後自然沒有機會了。」
「可是……」齊顏道,「六皇子逼宮也是事實啊,你們怎麼堵堵住文武百官的嘴?」
「誰說逼宮了?」謝傅奕笑着說,「那是侍衛們在演武操練。」
「操練?」齊顏瞪大眼睛。
那時候,她在御書房聽到的廝殺聲,竟然是演武操練?!
謝傅奕道:「從始至終,都是演給皇上的一場戲。」
齊顏瞪大了眼睛。
「那我麼被推出去殺頭。」
「那個也是假的。」謝傅奕說,「侍衛裏面,有兩個是鶴隱衛。」
齊顏聽了謝傅奕的話,更加迷惑了;「可是,這個說不通啊,如果,你能瞞住皇上……那應該侍衛都是你們的人,可是,事情又似乎不是這樣……」
「皇上多疑,半真半假才能糊弄過他。」謝傅奕說,「昨晚這場戲,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假的。一部分是真假想摻的。」
「比如?」
「侍衛演武就是真假想摻的。」謝傅奕道,「侍衛們確實以為自己在演武操練,但是報給皇上的時候,卻是我跟蕭賀在謀反。」
「你們怎麼做到的?!」
「報信的,是假的。」謝傅奕說,「皇上年邁,不可能親自出來看,他用慣了耳目,就經由他的耳目告訴他。」
謝公子頓了頓,說道;「捂住一個人的眼睛,再塞住他的耳朵,即便他身處戰場,也會以為自己在安逸的暖室中。」
「所以……」齊顏輕輕吞咽了一下。
「是的。」謝傅奕說,「鶴隱衛做的,就是這件事。」
「可那些侍衛都是皇上身邊的進臣,你們是真麼說服……」
「不用說服。」謝傅奕說,「這種事不能說服,因為一旦出錯,皇上就會察覺。」
「那你是怎麼做到的?」
「齊顏,你算一算,昨天晚上,皇上已經見了幾個侍衛?」
「七八個吧……」齊顏回憶了一下,御書房中,來來回回好像就那幾個侍衛。
「鶴隱衛里有個易容很厲害的人。」謝傅奕說,「叫左長風,你見過。」
「鶴隱衛取代了侍衛?!」
「還有御醫。」謝傅奕說,「以御書房為舞台,為皇上還有六皇子設計了一場戲。」
齊顏簡直瞠目結舌……
她知道謝傅奕向來膽大心細,但是,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招。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不太可能吧?」
「你也說了,是不太可能,不是不可能。」
「若是我……」齊顏道,「我想都不敢想的。」
謝傅奕笑了笑,說:「這個計劃,若是放在半年前,也不會成功的。」
齊顏眨眨眼,安靜地聽謝傅奕解釋。
「皇上老了。」謝傅奕說,「他已經年過古稀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已經沒有精力了,就像是昨天,他自認為勝券在握,但是,熬夜耗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