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
九個源頭也是某條河流的分支。
現實中,不存在這些河流。
但站在源頭的角度來看,九條河流是存在的,並且相互之間都有聯繫。
只是不存在現實。
凡人無法理解而已。
杜歸不止是墓主人,他還是安州的源頭。
看着下方的黑水河,杜歸便感覺到了一些同源的氣息。
他伸手抓了一把河水。
水流在他掌中匯聚成了一個圓球。
通道被毀,但不存在現實的河流卻不會毀。
只要源頭還在,那這些河流便永遠存在。
杜歸眯了眯眼睛,低聲說道:「我感覺,我回家了。」
此話一出。
他指了一個方向。
直接開口道:「那是潭州的方向,往那邊走,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到潭州,要是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直接從潭州的源頭裏鑽出來。」
「不對!」
「我可以直接把它給偷了!」
「呵呵,希望等我出去以後,那個紙人能跑的遠一點,否則的話,我要把它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說話間。
杜歸大手一揮,所有的鬼物全都消失。
這艘紙船上,便只剩下了杜歸和賈隊長。
坐在紙船上。
杜歸一手拿着毛筆,一手拿着那白紙冊子。
冊子上寫着三個小篆字體。
杜歸大眼一溜。
「媽的,怎麼不是簡體字!」
天知道,小篆這種字體,早就被淘汰了幾千年了。
誰還用小篆啊!
除非搞考古的,不然真看不懂。
更何況是杜歸了。
不過,他也知道,剛剛那紙人就是用這玩意對付自己的。
或許,自己也可以在上面書寫出別人的名字,然後發動攻擊。
「我得研究研究!」
「讓我看看,我的仇人都還有誰!」
「咦,好像除了守墓人和隱靈會,以及九州墓主人以外,其他知道名字的,都被我給宰了!」
在潭州。
紙人並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反而來到了一間房內。
房間裏。
那名穿着長袍,戴着兜帽的主祭坐在椅子上。
他渾身顫抖。
有種隨時會死的感覺。
紙人的面容不停變幻。
似乎在傳達着什麼信息。
主祭的神色陰沉,咬牙說道:「我們守墓人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我們做我們的,即便我們在隱靈會有臥底,可你不是知道嗎?為什麼來找我做交易。」
紙人嘴角的笑容十分詭異。
主祭愣住了:「你要我打開那座墓?你怎麼會知道」
紙人沒有回應。
主祭握緊了拳頭。
守墓人,一直都知道隱靈會的存在,明面上誰也不清楚隱靈會的力量。
所有人都覺得,只要消滅了紙人,就能解決隱靈會。
但實際上。
這些主祭卻知道一些機密。
他們在上個世紀,和隱靈會發生了衝突,有人要弄死紙人。
結果連面都沒見到,就詭異離奇身亡。
並且,守墓人里的那位存在,也傳達下了消息。
絕對不允許對紙人動手。
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警惕到現在。
可現在,這名主祭卻發現,好像他們守墓人的行動,計劃,這名紙人都一清二楚。
連知道他來潭州,是要打開潭州墓主人的墓,也完全了解。
主祭語氣顫抖着說道:「如果要打開那座墓,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我。」
紙人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主祭一咬牙,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開那座墓,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