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將,江墨染下了早朝,回往明玄堂,康祿跟着,心裏卻想着昨日康福與自己說的事情,便躊躇着開口說道:「皇上,最近處理政務久了,不如去御花園逛逛,也放鬆放鬆,散散心?」
江墨染看了一眼外頭的天氣說道:「外面天有些陰了,怕是有雨,還是不出去了吧,對了,最近天氣變涼,你也記得讓內庭署多送一些炭火和厚實的料子去瓊華宮,還有,瓊華宮裏有幾棵新移植的梅花樹,叫人好生打理着,看看今年能不能開出花來。」
康祿一一記下,便又說道:「皇上…最近好長一段時間沒去看大公主了吧?昨日奴才去皇后娘娘宮裏,皇后娘娘還和藍鳶姑娘說起,大公主玉雪可愛,笑起來,軟軟糯糯的,跟皇上像極了。」
江墨染聽後,凝了凝神才道:「是有一段時間沒去榮昌宮了,對了,寧婕妤最近身子怎麼樣?」
康祿便道:「太醫說,寧婕妤身子雖然還是有些弱,可是已經好多了,平日裏照顧大公主的人十分得力,也沒有讓寧婕妤費心。」
江墨染聽了點了點頭,明白康祿意有所指,便對他說道:「那一會,批閱奏摺之後,朕就去榮昌宮用午膳,也去瞧瞧大公主。」
午時,藍鳶從御膳房出來,就瞧見江墨染進了榮昌宮,走至半路,又瞧見了長孫宛雲,只見長孫宛雲畏寒,倒是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正往御花園走,見了藍鳶便笑道:「哎喲,這不是藍鳶姑娘嗎?這是去哪兒了?怎麼不在皇后娘娘跟前兒伺候了?」
藍鳶便請了安說道:「回雲婉儀的話,瓊華宮的宮女太監,都忙着打理院裏的梅花樹,不得空,娘娘吩咐奴婢去御膳房拿些糕點。」
長孫宛雲點了點頭,便又前去御花園,藍鳶又往回走,誰知又撞見了池若涵,挺着那還不明顯的肚子,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着,藍鳶見了,少不得上前請安說道:「奴婢給涵美人請安。」
池若涵見是藍鳶,便客氣一回說道:「這不是藍鳶姐姐麼?快起來吧,這怎麼親自出來了?」
藍鳶只能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池若涵聽後點了點頭,藍鳶便順嘴問一句道:「涵美人有了龍胎,理應在宮中修養才是,今兒這天也涼,美人怎麼出來了?」
池若涵便說道:「唉,成日在宮裏,都閒出一身病了,這坐着也不對,那樣躺着也不對,骨頭都散了,這才想出來走一走,聽說御花園的梅花開了,所以我想去瞧一瞧。」
藍鳶點頭,回了瓊華宮中,左花辭便問道:「怎麼去御膳房拿點心,拿了這麼久?」
藍鳶笑了笑道:「今日啊,不知道怎麼了,長街上可熱鬧着呢,奴婢剛從御花園出來,就瞧見了皇上去了榮昌宮,半路又遇見了雲婉儀,問了奴婢幾句話,就去了御花園,這到了瓊花宮門口,又撞見了涵美人,涵美人說她也要去御花園散心,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左花辭聽了,並未覺得不妥,不過片刻,卻突然說道:「御花園?涵美人和雲婉儀都去了御花園?那他們豈不是要撞見了?」
藍鳶聽後還懵懵懂懂的說道:「御花園那麼大,應該不會撞見吧?再說了,涵美人應該只是在宮裏躺久了,出來散散心而已……」
左花辭點頭,岔開了話說道:「但願如此吧,先吃飯吧,吃完飯之後,去把偏殿打掃出來,外頭的孔雀和小貓小狗也要挪進去養着了,要不然天寒地凍的容易出問題。」
正說着,外頭宮女已然打理了好了梅花樹,折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插了瓶拿了進來,那紅艷艷的倒是十分好看,由於快到了臘月初雪,又是天寒地凍的時節了,左花辭向來畏寒,內庭署也早早送來了炭火,左花辭一邊烤着火,一邊想起從前,不覺笑道:「想當初,在外頭的時候,這炭火都是用來烤肉吃的,如今在宮裏,卻只能用來暖暖屋子罷了。」
藍鳶聽了,便悄悄眨眨眼說道:「小姐,不如我們也弄點肉來烤,把門關起來,不讓人知道就好了。」
左花辭也是有些心動:「的確,可以悄悄的,關起門來倒也是好,不如這樣,等到下雪的時候,我們就在後院子裏烤肉,到時候把皇上也叫來一起。」
主僕兩個人正說笑着,突然有宮女慌慌張張地衝進來說道:「皇后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