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似乎還有些愧疚,聲音也是很小,溫妤一回頭,只見歐陽雲殊把門打開來,看着溫妤還沒走遠,便有些抱歉的說道:「我…我忘記了你叫什麼名字……」
溫妤聽了笑了笑道:「溫妤。」
歐陽雲殊便點頭說道:「這名字,聽起來就很溫柔,我那個…現下有些不想睡,這屋中有蠟燭嗎,我想亮一些…」
「好,好,我去幫你拿…」溫妤便往旁邊的屋子去,去了片刻,拿來了蠟燭放到了歐陽雲殊的房間內,又帶過來一個食盒放到桌子上,說道:「這麼晚了,折騰這麼久,我看小廚房裏還有桂花糕,就給你帶過來了,也不知道你願意喝什麼,這是雲霧茶,還有桂花酒……這個桂花糕不是特別的甜,如果你喜歡吃甜的,可以在上面加一些蜂蜜,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罷,溫妤便慌裏慌張的跑開了,歐陽雲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愣神,看着桂花糕旁邊還有一小碟蜂蜜,估計是怕他喜歡吃甜的,需要臨時加上去。
這個女孩,真是人如其名,細心又溫柔,歐陽雲殊只覺得心裏暖暖的,在外面打打殺殺見慣了,連自己的妹妹也都是生性爽朗之人,從未見過這般細膩的女孩,而且模樣乖巧,性情溫婉,倒是讓人心裏落了個踏實。
天蒙蒙亮之際,歐陽雲殊趁着宮裏侍衛換班的空檔,匆匆帶着牧無塵出了皇宮,扶陵宮恢復了平靜,然而江清洛看着那空空蕩蕩的床,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溫妤早起過來,見江清洛魂不守舍的看着床上那攤血跡,便過來問道:「小姐,你還想着昨天那個牧公子嗎?你們之前真的見過嗎?」
江清洛點了點頭:「見過,我見過他。」
「我覺得,小姐你還喜歡他,對不對?」溫妤悄悄笑了笑,江清洛低頭替她弄了弄頭髮說道:「你這人,話不多,說的都有道理。」
溫妤卻有些茫然道:「你喜歡他,所以會為他擔心,為他難過,為他抱不平對麼?」
江清洛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看着溫妤卻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湊到溫妤身前說道:「你這平日裏,不聲不響,怎麼看的這麼通透,莫非……你有心上人了?」
溫妤聽後立馬紅了臉,閉口不言,扭頭轉了過去,卻被江清洛拉了回來說道:「你別想騙我,昨日你給歐陽雲殊端茶的時候,耳朵都紅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溫妤羞的滿面通紅,就聽江清洛悄悄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再說了,歐陽公子年少有為,英俊瀟灑,你會動心也是必然啊。」
溫妤聽了,愣了愣神,隨即有些落寞道:「是啊,他那麼好,必然也不止我一個人動心。」
「你這麼說,可就是自卑了,我們家的溫妤差哪裏了,你溫婉宜家,他玉樹臨風,怎麼看,怎麼都相得益彰啊。」
溫妤卻搖搖頭道:「可是他畢竟是江湖世家的公子,我不過是一個宮女罷了,這也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再說了,我從小就生在宮裏,就算是陪着小姐去外面的天地待了幾年,說到底也是沒什麼眼界,怎麼能比得上他呢?」
江清洛立馬說道:「你就說在宮裏久了,這從小的規矩在心裏擱久了,那些門當戶對,身份之說,不過就是那些高門顯貴的官家老爺,互相攀比互相利用的衡量罷了,歐陽雲殊是江湖中人,他如何在意?你又何須在意呢,別想那麼多了,日後有機會,慢慢來……」
歐陽雲殊帶了牧無塵出宮,回了暗衛廷修養了兩日,然而江湖之上對牧無塵的指指點點卻未曾平息,風波謠傳不斷,歐陽雲殊聽了幾回,不過兩種,一就是牧家公子生性涼薄,是個養不熟的狼,二是牧家公子風流成性,並非良人。
聽了幾次,歐陽雲殊便回了暗衛廷,牧無塵傷好了一些,歐陽雲殊才開口問道:「當初解除婚約之時,我一直有事未曾回家,只是聽說牧家與歐陽山莊解除了婚約,其他的也沒有聽說,這江湖上流傳的說法為何如此之多?」
牧無塵聽後,默默垂眸說道:「我與雲挽,那可是眾人皆知的一門親事,況且年少之時,我與她兩個人,在江湖之上是常見的成雙入對,是位好友便做好了喝喜酒的準備,貿然解除婚約,必定要給一個說法,而這個說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