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了,進去看了看盆栽,順便幫王東指定了方位,那兩棵松樹也得在合適的位置種下,不能破壞了原有的地氣。
這可是個技術活,主要是王東買了太多植物了,我都幫他丟了一些,以免木氣相衝,得不償失。
折騰了大半天,可算是佈置好了。
王東擱葡萄架下的鞦韆上一坐,晃蕩着身體,舒服地吸氣:「好清新的空氣,這就是木氣嗎?我的龍龍有福了。」
他撫摸肩膀上的青龍,跟青龍說話,盼着它恢復過來。
我就不多留了,施施然走人。
王東喊我:「李哥,今晚有啥安排?去酒吧嗎?」
「三日之內禁止去酒吧,穢氣會傷害你的龍。」我回頭瞪眼,王東一慫,連忙說不去不去。
我徑直回家,發現家裏又空蕩蕩了,屍香花都不見了。
欲妖把它搬回自己房間去了,要閉關修煉呢。
「大金?」我喊了一聲大金,大金軲轆從樓梯上滾下來,挺着個大肚皮喘氣,累得不輕。
它執着於減肥,一直在爬樓梯,累慘了。
我又想笑了,趕緊忍住,然後去擠了小半碗的血,放在樓梯下。
「大金,累了就吃啊,吃飽了再減肥。」我朝又跳上樓梯的大金叫道,它嘶嘶兩聲,氣喘吁吁地繼續跳樓梯。
我去將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禮物收拾了一下,又把家裏的衛生搞了一下,然後清閒了。
清閒下來,也沒啥事兒干,我就修煉,穩固修為和術法,等舒桐放學了就去接他。
如此安逸了三天,第四天大半夜,王東來敲門了。
我正在打坐呢,聽到他在樓下小心翼翼地喊:「李哥……李哥……」
跟尼瑪叫魂似的。
他太怕欲妖,雖然痴迷欲妖的顏值,可還是忌憚,來找我都偷偷摸摸的。
我修羅體術一開,從二樓跳了下去,跳到了他面前。
他嚇得雙手打擺子渾身一哆嗦:「臥槽!」
「是我。」我抬了兩下腳,感覺跳下來也沒啥痛的,這就是修羅體術的奇效。
王東這才看清是我,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天,又看我:「李哥,你特麼從天而降啊,怎麼做到的?」
「你也可以,就是會斷腿而已。」我隨口道,問他大半夜來幹啥。
他穩穩神道:「李哥,大事不好了,你猜我在野玫瑰酒吧看見了誰?」
「誰?」
「麒麟子,九鬼門的少主,他來東江了!」王東十分不安。
我眉頭一皺,麒麟子來東江了?
「他發現了金剛印的事,來追殺我們?」我凝聲道。
「不知道啊,他在酒吧玩得很瘋,一看就是高玩了。還有九個黑衣人傻坐着看他玩,估計是他手下。」王東說起了當時的情形。
王東忍耐了三天,第四天終於忍不住跑去酒吧了,結果就看見了麒麟子,嚇尿了。
「如果他是來追殺我們的,不應該去酒吧玩啊,他恐怕另有目的。」我分析道。
「李哥,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咱們得以防萬一啊。」
「去。」我沒有遲疑,大敵當前,不管是不是奔着我們來的,我們都得多個心眼。
當即,我跟王東去野玫瑰酒吧,都穿上大袍子衣服,用帽子蓋住頭那種。
結果才到酒吧外面我們傻了眼,因為裏面在放《金剛經》音樂,歌詞都很清晰:南無普賢菩薩,南無普賢菩薩,南無彌勒菩薩,南無彌勒菩薩……
這可太莊嚴肅穆了,感覺在全場超度,哪裏有酒吧的樣子?
一個個客人也黑着臉走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
王東拉住一個小哥問:「兄弟,咋了?」
「我他媽真是服了,有個煞筆把酒吧給包場了,全場放什麼《金剛經》,搞得跟尼瑪拜山似的!」
「就是,那煞筆是北方口音,喝高了,忽然包場,抓着個白布裹着的東西念念有詞,還非得放這種歌。說今晚全場麒麟子買單,大家盡情喝,誰特麼要喝啊,喝一口就感覺要上刑場了!」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