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都飈出來了。
那個巫婦忙道:「公主,不要衝動。此人有些怪,驚擾了神女,神女竟然不殺他。」
巫婦怎麼一說,南詔女微微鬆開了彎刀,但依舊冷冽凶煞,喝罵道:「該死的男人,你差點毀了我南詔門祭祖,說,你到底是誰!」
我喘了口氣,還是先認慫吧,不然這凶婆娘得一刀把我捅了。
「在下馬正初,外號麒麟大帝,東荒人,真是路過此地的,莫名奇妙就摔下來了。」我流利道,雖然經脈和丹田受損,神魂受創,但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東荒人來此作甚?」南詔女逼問。
「我有朋友加入了陰陽符門,我特來送別的,正打算回東荒,結果迷路了,就經過這裏了。」我撒個謊。
一群人對視,巫婦擦把汗道:「馬正初,神女對你幹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一個女的突然冒出來瞪了我一眼,我就廢了。」我這個是實話。
他們又對視,然後商議了一番,收起了彎刀。
「既然神女不殺你,我們也不會殺你。但你實在古怪,必須抓回去讓巫老看看,跟我們上馬!」南詔女不墨跡,彎刀一入鞘,一把將我提起,往外走去。
眾人紛紛離開皇陵,很快,十幾座大山移動,恢復了原樣。
走出皇陵,眾人都鬆了口氣,也十分歡喜。
南詔女特意捧起神女給的皇冠看了又看,還用古巫話跟一群人說了些什麼,一群人都很開心。
隨後他們將皇冠小心收好,放在了第一批龍馬身上,南詔女又將罪己鈴系在自己的腳踝上,準備回去了。
我則被隨便丟在了一匹龍馬背上,一個男人把我綁着,帶着我走。
我暗罵了一聲,你們把我當豬仔呢?
但此刻不能囂張,我受創太重了,尤其是內丹,必須儘快恢復運轉,否則一點修為都用不得。
我就跟個豬仔一樣掛着,悄無聲息地療傷。
主要是修復神魂,這個急不得。
一路疾行,南詔門人話少,就算是休息的時候都不吭聲,一個個跟個自閉症似的。
到了第三日,我可算是緩過氣來了,內丹緩緩運轉,就是丹田痛得厲害,神魂不適,太陽穴也一抽一抽的。
神女那一眼着實嚇人。
我也思考了一下,神女為啥不殺我?
難道是因為罪己鈴?
她看了罪己鈴的,而罪己鈴內有我的陰陽氣,一般人可能察覺不到,但神女肯定能察覺。
第五日,我們穿過了一片百里山脈,朝着東南方向去了。
龍馬已經累得夠嗆,因此南詔女揮揮手,一群人進入了一個峽谷中歇腳。
我就叫嚷了起來:「南詔的朋友,可以放開我嗎?我要解手。」
一群人看我,又看南詔女。
南詔女不耐煩地掃我一眼,點了一下頭。
一人就把我解開了,我跳下龍馬,找個地方噓噓,同時思考要不要跑路。
現在連一成戰力都沒有了,去南詔門怕是要遭殃。但不去南詔門,如何找沐蘭?
罪己鈴已經指明了線索,我是必須要去南詔門的。
正思考,我腳下的地氣微不可察地翻湧了一下,令得我髮絲飄了起來。
我一驚,雖然我「廢了」,但對地氣依舊敏感,這裏的地氣在動,仿佛要發生地震了。
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操控地氣,莫非要伏擊南詔門人?
我一提褲子跑了回去,捂着胸口踹了口氣,擱火堆邊坐下,毫不客氣。
一群人都看我,有人哼道:「你個東荒人倒是大膽,敢跟我們一起坐。」
「諸位兄台一看就是好人,我有啥不敢的?在我們東荒,個個都夸南詔門人和顏悅色,淳樸隨和,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學着麒麟子的口吻來客套一番。
一眾人笑了起來,氣氛都平和了許多。
正在泡腳的南詔女扭頭看我,忽地問一句:「馬正初,聽說你們東荒第一天驕死了,有個二十八歲的新天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