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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做好了,盛盤子裏端到主屋的桌上。
劉大好早已將埋在地下六年的陳釀挖了出來。
那是藥泡的酒裏面還有一顆小人參。
年份約五十年。
也算是一寶。
當初小姑娘隨娘親上山撿柴採摘野果,無意間在一處山坳里發現的,六棵。
小心翼翼的挖出來帶下山,有三棵泡了酒。
另外三棵帶到鎮上的藥鋪賣了好價錢。
正好還了人家蓋房的工錢。
還剩餘很多。
就用作劉喜正去報名參軍的盤纏。
用布將酒罐子外面的泥土擦乾淨。
到了開罐的時候。
劉大好還出門朝四個方向拜了拜。
沒人知道他這啥意思,大概是祈求福康風順吧。
開了罐,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瞬間溢滿整個屋子。
還沒喝上,在外面的小姑娘就有了醉意。
她向來滴酒不沾。
今日猛然嗅到這樣的酒味。
她臉上升起一抹坨紅。
「真是好酒啊!」
感嘆一聲,冷邵一杯已下肚。
在營中,每逢戰勝。
將士們就會喝一杯酒來解解饞,在寒冷的冬日更是起到暖身的作用。
想起營中的生活,雖然清苦難熬,但是那裏沒有勾心鬥角,更沒有催婚。
想到這兒。
冷邵不知為何突然笑了。
班師回朝的第三日,母親就抱了一大堆王公貴族女子的畫像給他看,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讓看看挑挑。
若是有相中的,就安排人上門去提親。
最好是快些成親,一年之內生下孩子,不論是男是女,只要生了就行。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京中女子皆是嬌生慣養,言行舉止皆是受了最好的教育。
可是,他分不清誰是誰。
而且,他對女子不感興趣,更不想耽誤人家。
這話,可是把母親嚇了一跳,連忙請府中大夫為他把脈查看,看他病暈了頭腦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那段日子,過的冷邵後悔自己說過的話了。
可他粗人一個,領軍打仗,衝鋒殺敵皆是在行。
卻獨獨不懂女子的心思。
當初在京城,他不想懂。
現在卻想懂了,他想知道那樣性格鮮活的女子是否婚嫁?又或是有了心愛之人。
想的愣神了。
劉喜正喊了幾聲大人他都沒有聽見。
「大人?」
「……」
沒有回應,不得已,劉喜正伸手,想拍一下他的肩膀。
結果,伸手還沒有碰到。
就咔嚓一下。
是的,就咔嚓一下。
聲音響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
劉喜正的胳膊脫臼了。
「嘶…」
呲呵一聲,痛的面容扭曲,被扭脫臼的胳膊耷拉着,沒有半點力氣。
「大人?」
劉大好在一旁看着,他被嚇到了。
反應過來,他還以為自己惹着救命恩人生氣了。
才會把正兒的胳膊擰脫臼。
「方才…」
有些尷尬,冷邵想解釋一下,但是他向來在軍中發號施令慣了,也不輕易犯錯。
又怎學會道歉?
「大人,屬下無礙。」
幫忙解圍,劉喜正給他爹使個眼色讓他別愣着。
然後,自己動手把脫臼的胳膊重新接上去。
「咔嚓!」
「唔…」
悶哼一聲,疼痛感襲遍全身。
劉喜正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他技術嫻熟,就那麼一下把脫臼的胳膊給接上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