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難攻,這也是原因,糧草還好說,這種大型輜重極難運送,尤其是像擲物杆這種東西,更是難以運達,現在再從漢中調運,至少也得一個月。
就算葭萌關是堅城,呂布也沒準備打一個月,那得死多少人?
眾人聞言一時間也無言以對,拋車是好,但要攻城,井欗、雲梯這些才是最不可或缺的,而且這才一天,擲物杆已經開始出現斷裂的痕跡,這也太不經用了吧。
「主公,明日末將親自上陣攻城,定要拿下此城!」一旁樊稠對着呂布抱拳道。
今日指揮大軍,基本都是張遼在指揮,他和張濟作為呂布的副將,本該跟張遼一般才對,但實際上卻是在一旁觀戰。
呂布如今地位漸漸穩固,對他們這些西涼老將也多少有些疏遠了,如今軍中啟用的新人里,除了張繡之外,其他幾乎都是新招來的年輕人,而西涼眾將之中,也只有一個華雄如今還算是被呂布重用。
樊稠想為西涼將領們爭口氣。
呂布想了想道:「也好,我會連夜讓工匠做好攻城器械!」
也不是他想疏遠這些西涼將領,但事實上這些西涼將領普遍位高,畢竟都是董卓時期已經統帥一方的人物,所以這些人給的低了他們不願意,情理上也說不過去,如果用的話,那就只能拿來如同張遼、高順一般,當一軍主將了。
但問題是這些人的能力多半不夠,所以這些老將們如今多在朝中任職,位高權輕那種,如今樊稠既然請戰,心思呂布差不多理解,機會還是要給的,至於拿不拿得住就看自身本事了。
「謝主公!」樊稠目光一亮對着呂布一禮後,跟眾將一起散去。
呂布帶着工匠們連夜拆了兩座拋車,做成三架雲梯和兩座井欗,一夜未睡,次日一早便直接開始攻城。
這一次,由樊稠領兵,率軍直奔葭萌關而去,這一次,樊稠為了在呂布面前表現一番,也為昔日的西涼老將們爭一口氣。
作為西涼老將,當年也是從西涼殺出來的,樊稠能力或許不及張遼,但若論勇烈,卻也不弱,只是性子太急了些,大戰開始沒多久,眼看着兩架井欗在城池前徘徊,卻不敢輕易靠近,樊稠準備帶領攻堅營順着雲梯攻上去,然後掩護井欗接敵。
葭萌關城頭,但見樊稠一手持盾,一手攀爬,嘴裏叼着佩刀在雲梯間來回翻轉,敵軍扔來的滾木不是被輕易避開便是被他用盾牌輕易擋飛,沒多久便衝上了城頭。
身後的攻堅營將士也與昨日不同,一個個如狼似虎,嚴顏本想故技重施,如昨日一般將兩座井欗燒掉,突然看到這支精銳衝上來,照這般架勢,如果讓對方衝上來,估計不會如昨日一般被輕易趕下去。
本是準備用來燒井欗的桐油,在片刻的遲疑後,被嚴顏指揮着將士朝着樊稠扔去。
樊稠聽得破空聲起,下意識的舉盾格擋,但聽啪的一聲,陶罐碎裂。
「快,讓樊稠退下來!」正在觀戰的呂布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心覺不妙,連忙喝道。
也虧得他眼力好,隔着一百五十步,尚能清晰地看到城頭發生了何事,但其他人不明白啊,張遼連忙去傳令,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樊稠擊碎一個陶罐後,又是幾個砸過來,他雖有盾牌格擋,但還是有不少桐油濺到衣服上,還有更多的陶罐落在他四周的將領身上。
樊稠面色大變,急忙想要躲開,那邊火把已經扔來了。
「轟~」
盾牌着火,樊稠連忙將盾牌扔掉,但四周可沒這般好運,一下子,上下兩面都是火,樊稠顯然死定了。
但守城蜀軍見樊稠沒被燒中,丟出兩枚鈎爪將樊稠勾住,往上拖去。
「文遠,你來指揮,今日,我等誓破葭萌關!」呂布面色已經沉下來,憤怒其實不多,畢竟對於將軍而言,在踏上戰場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真正讓呂布色變的是,他察覺到破城的機會了。
戰場之上,戰績一閃即逝,雖然作為主公,親自上陣有些說不過去,但機會難得,呂布決定趁此機會搶攻一把!
「主公!」張遼卻是沒能及時察覺到戰機,只是見呂布突然往上跑,只以為是被樊稠的死給激怒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