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一下子,守城將士便感受到壓力大了一倍不止,還好,關中軍商場不足一刻,呂布便鳴金收兵,若非如此,都不知道能否守住。
看着漢中軍如同潮水般退走,謝繡鬆了口氣之餘,也有些疑惑呂布為何突然收兵,也不像有援軍趕到的模樣啊。
便在此時,從呂布這邊來了兩人叫門。
這一刻,謝繡大概明白呂布的主意了。
「將軍,見是不見?」一雙雙目光落在謝繡身上,形成一股莫大的壓力,就算沒人說,謝繡也明白,經過剛剛一戰,眾將已經不想打了。
從這裏,也能看出不同主公的差別,莫說呂布,就算換做劉焉還在的時候,蜀軍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放棄爭鬥,但如今換了劉璋上位,蜀軍對於外敵的抗爭意志並不高。
謝繡面色難看的點點頭,之前因為龐樂而生出對呂布軍的輕視,隨着今日這一戰,徹底被抹平了,現在一切重新開始,呂布換了其他人來說降,這一次,恐怕不會如龐樂那般容易對付。
但見卻是必須見的,不止是因為規矩,更因為城中將士已經沒多少戰心了,若能藉此機會再度打壓一番,讓眾將士重拾信心,那這雒縣說不定還能繼續守上幾日。
城門再次打開,謝繡讓人前去接人,當看着賈詡和典韋來到近前時,謝繡二話不說,厲喝道:「拿下!」
「給我站着!」不同於龐樂的束手無策,賈詡還沒說話,典韋一步跨出,直接將衝上來的一名將士踹飛出去,那將士身子撞在女牆上,能夠明顯聽到一聲骨裂聲,然後打了個璇兒,從城牆上落下去,只留下一串慘叫聲。
典韋掣出雙戟,雙目虎視四方,最終落在幾名將領身上,一個不對,這些人先幹掉。
撲面而來的兇悍之氣,讓本就無心作戰的蜀軍將士一個個鎮在了原地,謝繡立威的想法顯然成了泡影。
「放肆,呂布的使臣,這是想要行刺!?」謝繡面色陰沉的看向兩人。
「將軍說笑了,若是行刺,主公不會派詡前來!」賈詡示意典韋不用緊張,笑眯眯的對眾人作揖道:「只是將軍既知我等乃使者,卻直接叫人動手,莫非這便是蜀人待客之道?」
謝繡看着賈詡,點頭道:「好一張利嘴。」
「將軍此言差矣,非詡嘴利,只是這世間道理,越辯越明,在下也未如將軍這般疾言厲色,言語也不快,將軍若有正理,也可與我爭辯,而非這般高聲呵斥,這道理……不是喊出來的。」賈詡看向眾將:「諸位將軍以為可對?」
看着默不作聲的眾將,謝繡冷笑道:「好啊,你倒是說說,我與那呂布仇怨,你要如何化解?」
「為何要解?」賈詡反問道。
「你這是何意?莫不是以為以我與呂布之仇,我會向他獻降?」謝繡冷然道。
「曾經有人為官,卻魚肉百姓,結果被朝廷懲治,斬殺,其子為了為父報仇,要與朝廷為敵,勢要推翻朝廷,不惜犯上作亂,諸位將軍以為,此子做法可對?」賈詡看向周圍眾將,從一開始。
「放肆!」謝繡怒然起身,戟指賈詡道:「我謝家乃雖非公卿之家,也是蜀中望族,豈容你這小人玷污聲譽?」
「然在下也並未說過謝家,將軍卻言在下玷污謝家,這……」賈詡看着謝繡笑道:「再說,士族便不會犯法?亦或者說,在這蜀中,法不能約束士族?」
蜀中也是存在矛盾的,而且因為長期與外界隔絕的關係,蜀中更容易形成那種世家將資源壟斷,其他人想要上位,只能依附世家的情形。
這種情況下,世家等於是手握大量特權,在這種先決條件下,法還真約束不了士族。
這在蜀中其實已經是一種共識,但當有一天,突然有種外來力量能夠將這種封鎖給打破的時候……
看着周圍眾將的眼神變幻,賈詡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高手過招,點到即止,對方自然會將剩下的事情腦補出來,自己說出來反而效果就不好了。
「我主呂布,或許非是完人,卻一直在為天下做事,入蜀以來,能不殺人,便不殺人,今日之戰,開始與諸位作戰者,乃是漢中降軍!最後一刻,主公才放關中軍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