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亮明身份道。
「不知主公要提何人?」小吏躬身道。
「張任。」法正看着對方道。
之前他找甘寧時,已經得到張任被抓的消息,或者說張任是主動來投的,希望能夠重新為成都效力。
但鑑於他之前的名聲,黃權還是決定將他先下獄,畢竟事情也太巧了些,黃權可不敢用他。
「這……」小吏聞言皺了皺眉。
「嗯?」法正看向小吏:「可是這公文有誤?」
「公文的確無誤。」小吏連忙將法正的印信和公文奉上,皺眉道:「可是將軍有令,此人乃是要犯,任何人不得隨意提走。」
「哦?」法正倒也不急,只是看向對方道:「這任何人中,也包括主公?黃將軍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自然不是。」小吏連忙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看着法正道:「不知可否等黃將軍歸來之後,待黃將軍准許後,我等親自將此人送去。」
「好啊!」法正看了看他,點頭道:「既然黃將軍說話比主公都要有用,那在下也不敢多言,這些東西便留在這裏,就讓黃將軍親自去跟主公解釋吧!」
說完,法正將印信和公文往地上一扔,轉身道:「我們走!」
當下也不理會那連連說好話的小吏,帶着孟達便離開了衙署。
「孝直,那黃權還真會乖乖把人送來?」離開了衙署,孟達有些不解的看着法正道。
「定會送來。」法正笑道:「黃權此人與其他人又有些不同,並非只為自身,他對劉璋還是有幾分忠心的,這事兒也不算什麼大事,劉璋既然要張任,他不會反對。」
「不過你這蜀腔學得還真像,好似就是蜀人一般。」孟達一邊走,一邊感嘆道。
同樣是在蜀地待了兩年,法正現在基本上能用蜀腔跟蜀人無障礙交流,自己現在也就會那麼一兩句,跟法正沒得比,自己這兄弟,真是學什麼都快!
「我可下了不少苦,既要得蜀人之信任,總要有些本事才行。」法正哈哈笑道。
「接下來我等去何處?」孟達問道。
「以前去不到的地方都去看看。」法正道,現在只差一步就能完全拿下成都了,不過這一步可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提前將這成都的兵力部署弄清楚,以前身份不合適,如今卻是沒了阻礙,大多數地方他都能去。
法正也是厲害,硬生生靠着強記,將這一路上明崗暗哨記在心中,幾次被人阻攔,也被法正以劉璋近臣的身份給糊弄過去,總算是有驚無險。
法正回到州牧府不久,正跟劉璋商議下一步計劃,卻見有內侍來報,黃權求見。
「當是把人送來了。」法正起身,看着劉璋道:「使君,我與那黃權有過數面之緣,不好碰面,你將人留下便可。」
「此人真的有用?」劉璋看着法正疑惑道:「若真如先生所說,此人一直心向於我,那這也……」
如果張任真的是心向自己,那這一路倒霉催的是什麼情況?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麼個霉氣罐拉過來真的好嗎?
「就算沒他,使君以為那些地方能守住?」法正有些無語,張任人倒霉是沒錯,但也不能真的把那些地方失守的罪過都放在他身上。
要真是那樣,關中將士浴血廝殺又是為何?以後遇到事情,仗也別打了,直接讓張任過去行不行?那多省事?
劉璋點點頭:「既然先生都如此說了,便依先生之言,我將其留下。」
「告退!」法正轉身,也沒走遠,而是躲到了後堂。
不一會兒,黃權帶着幾人將張任帶來。
「主公。」黃權對着劉璋一禮道:「張任已被末將帶來。」
「嗯。」劉璋抬眼看了張任一眼,點頭道:「公衡辛苦了,城中諸事繁忙,公衡且去吧。」
「主公……」黃權沒有直接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劉璋道:「敢問主公為何要末將將此人帶來?」
「有何不妥?」劉璋反問道。
黃權皺眉道:「主公可知,此人與之前白水關、葭萌關、劍山、涪縣、綿竹關之失皆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