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賈詡點點頭,伸手捋須,突然看向楊松道:「文煜兄也是楊姓,為何卻……」
「雖都姓楊,卻並非一家,我與楊柏皆是自南陽而來,算起來,本該也是溫侯治下才對,可惜造化弄人啊。」楊松搖頭一嘆,張魯為何對他兄弟二人這麼放心?還不是他二人除了靠張魯,在這漢中誰都靠不上?
當然,也有他們是五斗米教教眾的原因,但主要還在這裏,能放心用。
「可惜了,以文煜兄之才,若能一同歸附,不說封侯拜相,但做個一地太守卻是不難,如今卻只能屈居漢中尺寸之地,以漢中如今窘境,怕是此生再難出川,唉~」駕馭搖頭,一臉遺憾道。
本來楊松也沒往這方面想,甚至換作平日,賈詡跟他說這話,他也不會在意,只當是句戲言爾,但那句話如何說來的?
財帛動人心吶!
看着眼前已經到手的珠寶,配合賈詡這麼一說,也讓楊松生出一股懷才不遇的錯覺,聞言心中也不禁多出一股不甘。
畢竟跟着張魯,也沒撈到什麼,雖說貪財吧,漢中巴掌大的地方,有楊任這些人制約着,指望這些漢中士族賄賂他?那純屬想多了,尋常豪強、百姓那裏,又能有多少?哪像賈詡這般出手闊綽?如果真給自己個太守當,此刻恐怕早已富可敵國了!
「文煜兄也莫要嘆氣,或許哪日天師想通了,或者天師百年之後,天師之子願意歸附,到那時,文煜兄再過來不遲,到時候,詡一定向主公舉薦文煜兄。」賈詡笑道。
張魯百年之後!?
楊松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張魯現在春秋鼎盛,再怎麼算,再活個二三十年也不難,等到了那時,自己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就算真的歸附了,讓自己當了太守又有何用?還有幾年享樂時光?
到時候能不能享樂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裏,楊松頓時急了,看着賈詡道:「文和兄不如在漢中多盤桓幾日。」
「不好吧,天師知曉了此事會否誤會?會否給文煜兄帶來不好的影響?」賈詡一臉為難道。
「不會,歸附之事,本來就是那少數幾人不滿,若因此而錯過此等良機,實乃大憾也,我當聯合眾人,再度去見天師,勸天師歸附主公!」楊松肅容道。
「但若楊任等人不允,豈非壞了天師這裏的和睦?不妥不妥!」賈詡連忙擺手道。
「不與他們商議便是!」楊松冷笑道:「我看天師還有他兩位兄弟都有歸附之意,不服者,也只有那楊任這些人,我等且先共謀,先將主公迎入漢中,到時候,可由不得他們不答應!」
這就叫上主公了?典韋啃着雞腿,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楊松就在這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裏徹底成了呂布的麾下,呂布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賈胖子說話的那調調,讓典韋有種想上去給他一拳的噁心感,太假了!
楊松腦子壞了?自己都能看出這假模假樣,他看不出?這天下……真特娘的詭異!
賈詡一臉憂鬱道:「但那楊任二人手握兵權,這漢中兵馬調動,他們豈會不知,不妥吧?」
「這……」楊松聞言皺眉思索起來,何止是兵權調動?這漢中你要說他們能管的事不多,但要說什麼事想讓他們不知道,那可不容易,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該怎麼辦?
楊松一時間沒了主意,讓他貪財不難,跟張魯說些有的沒的也不難,但讓他將一件事思慮周全,那可就太難了。
「若能將此二人拘禁一段時日,或許可行,不過卻需旁人一時間難以察覺。」賈詡一臉憂慮的道:「只是如此做法,是否太過下作了一些?」
「這怎能叫下作?」楊松目光一亮,瞬間恍然,問題其實並不難,既然一時間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就將造成根本問題的人先處理掉。
等到呂布大軍入了漢中,到那時,哪還有這些人說話的份兒?
想明白這一點後,楊松對着賈詡笑道:「文和,你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待我先與天師商議好了,再做決斷,說不得,還需文和身邊的人多跑幾趟,請主公入漢中。」
「這……」賈詡有些為難:「如此豈非顯得是在下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