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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教,便莫要廢話。」呂布無視了女兒的幽怨,只是淡然道。
呂玲綺不明白自家父親為何突然這般不近人情,莫名其妙,但平日裏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父親,突然換上這副一板一眼的樣子,莫名的就會有些畏懼,不敢違逆,乖乖的拿了衣服離開。
呂布也回屋換了一身布衣,嚴氏幫他穿戴好,有些埋怨道:「玲綺他們還小,夫君何苦如此?」
「不小了!」呂布搖了搖頭,最近等漢中消息等的無聊,加上這些小伙兒經常攛掇女兒過來想讓呂布教他們,那點心思,呂布如何看不出來?
這女兒啊,就像年輕時的自己一般,別人捧上幾句就當真了,不過也好,藉此機會教導一番,同時也看看這些孩子將來適合走什麼路。
換上了一身粗衣出來,沒多久,便見呂玲綺等人重新穿戴整齊出來,雖是粗布麻衣,但一個個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市井之人。
呂布想了想,在幾個小傢伙茫然家絕望的目光中,先把他們帶去校場操練了一番,直到大汗淋漓,灰頭土臉,這時再看,才有了幾分市井味道。
這麼一折騰,大半個上午時間過去,呂布帶着幾人去了坊市。
「餓了吧?」呂布看着女兒和她的小夥伴們。
呂玲綺和她的小夥伴們連連點頭,莫名其妙的被折騰了大半個上午,此時已是精疲力盡,連最注重容貌儀表的徐芸,如今都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呂布。
「不能偷、不能搶,在不向別人透露自身身份的情況下,用你們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在這坊市中賺到今日的飯錢,便是今日我要教你們的東西。」呂布看着眾人道。
「啊~?」呂玲綺和她的小夥伴們一臉愕然的看着呂布,這也算教?
呂玲綺有些疑惑道:「父親,耕地能識天時,這個孩兒懂,但今日這又算什麼?」
「不是做什麼事,都一定要有目的的,若說有,那只有一個,便是活下去,去吧。」呂布擺了擺手道:「你們在書院裏學了這般久,難道連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
開玩笑~
對於沒有真正經歷過生存的小鬼們來說,自己可是讀書、習武,學的都是治國安邦的東西,怎麼可能連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
「但父親,我等若是做到了,又當如何?」呂玲綺看着呂布,傲然道。
呂布神情一肅,一臉莊重道:「那我便教爾等定國安邦之學,保證爾等受用終身!」
呂玲綺和她的小夥伴們聞言頓時精神一震,看着呂佈道:「父親,此言當真?」
「當真!」呂佈點點頭:「為父從不食言!」
「好!」眾人頓時信心百倍,這坊市間識字的人都不多,賺錢而已,太簡單了!
眾人跟呂佈告辭,而後各自離開。
「看好他們!」呂布招了招手,一名穿着尋常粗衣的漢子過來,呂布吩咐道:「非萬不得已,不得現身!」
「喏!」那漢子對着呂布抱拳一禮,而後轉身離開,隱入了人群中。
呂布看了看女兒他們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少年不知愁滋味,本可再好活幾年,卻偏偏要自討苦吃。
將背上的包裹摘下來攤開,一大堆木塊、珠片散落一地,呂布找了個不錯的攤位坐下來,隨手挑出一枚木塊,右手多了把刻刀,但見刀光閃爍,不一會兒的功夫,兩頭木質的貔貅便被他雕出來,放在攤位兩邊。
貔貅招財進寶,只進不出,雖說不信這個,但也是個好的寓意。
而後便是隨心所欲,想到什麼便雕刻什麼,不時還會做一些機關玩具,能自己走的小馬駒,推車直立行走的狗,爬杆的鬍子等等~
一時間,呂布倒是放空了心思,也想看看能不能觸發什麼靈感,想出什麼好點子來,墨家機關術,他已經吃透,現在差的就是那種一閃而逝的靈感。
不知多久,呂布從那種狀態中出來,卻見郭嘉不知何時坐在自己身旁。
「主公這手藝當真是神乎其技!」郭嘉把玩着那推車的狗,一臉驚嘆道。
「奉孝今日沒去青樓?」呂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