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連通西域後,開始主動去探索航線,有的傾家蕩產,但也有的真正探索出了航線。
呂布發現,工匠們不再專注於研究技術,而是開始瘋狂斂財,朝廷掌控天下的韁繩,突然有種要脫韁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止呂布有,朝廷不少人也有,很多人擁有大量的財富之後,對朝廷開始輕慢起來。
群臣對此一籌莫展。
「奉先,可有解法?」呂古皺眉看向呂布,眼下的局勢,隨着這些擁有大量財富的人出現,朝廷開始無法控制天下了。
「有。」呂布摸索着下巴,突然發現父親的頭髮白了不少,這麼一想,自己年紀似乎也不小了,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太子有何妙計,不妨直言。」房玄齡看向呂布,詢問道。
「他們無視朝廷的底氣在何處?」呂布沒有回答,反問道。
「手中擁有大量財力,僱傭大量百姓,百姓得靠他們吃飯。」杜如晦嘆了口氣。
「所以,朝廷只要站在這些百姓這邊,他們又能如何?」呂布笑問道。
群臣聞言,目光一亮,似乎抓到了什麼。
「據我所知,以紡織廠為例,隨着技術不斷革新,一個紡工一天能夠做的量從最早的一匹到後來十匹、二十匹、三十匹,然而他們獲得的酬金卻從未變過,甚至為了獲更多的利益,讓紡工每日勞作時間更長,從最開始的三個時辰到如今五個時辰甚至更長,朝廷保護的從來不是這些豪商,而該是這些紡工。」呂布笑道。
其實雖然關係改變了,但利益紛爭卻從未變過,不過是從以前的地主和佃農變成了如今的豪商和小工。
「朝廷下法令,保護這些工匠,包括相應的薪酬該如何分配,工匠最多做多長時間。」呂布說到這裏,看向眾人微笑道:「還是那句話,朝廷鼓勵百姓探索海域,也不介意他們憑藉勇氣獲得財富,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泱泱華夏的商客,不該只知斂財而不顧旁人生死。」
「若是無人來告,這法令豈非形同虛設?」一人皺眉道。
「那就等到有人來告!」呂布冷然道,規矩不能壞,大魏如今確實是通過這些豪商從四海來迅速提升國力,這個時候如果強制干涉,那會打消這些人的積極性,所以朝廷在這件事上,必須是保持中立態度。
但如果有人違背朝廷法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朝廷很快擬出相應法令,並讓人去各城鄉之間為人誦讀,然而多數百姓習慣了豪商的壓榨,無人敢真的來告,生怕丟掉了飯碗,豪商也因此有恃無恐,甚至見朝廷每有進一步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如此一直持續了三年,終於有人不堪疲憊,生生被累死,其妻子來到官府告狀,朝廷立刻派兵清查,當地官員想要阻攔,這次朝廷派去的可不只是執法的衙差,更有軍隊護航。
阻攔官員直接下獄,同時壓榨死勞工的豪商被下獄,清查之後,朝廷三年前的法令一條都沒有遵守。
朝廷勒令將三年來欠下勞工的錢一併發還,另外在朝廷四個時辰的工時制度下多出來的時間按照兩倍來給,只是這麼一下子,加上對朝廷的罰金,這豪商雖沒有傾家蕩產,但家財散去近半。
這邊的消息在朝廷的推波助瀾下很快傳開,越來越多的勞工不滿跑來告狀,這幾年來朝廷科舉取士積累的人才迅速走馬上任,一批批官員被拿下,查抄家產,該砍頭的砍頭,該抄家的抄家。
經此一事,朝廷基層官員被清空了九成,雖然損失也不小,但最重要的是這規矩必須立起來,豪商有錢也不能凌駕朝廷律法之上,財可通神這一條,在大魏不夠資格。
這一棍子下來,也讓很多被財富迅速膨脹而產生膨脹心態的人冷靜了許多,有人遠走海外,想要在海外建立家業。
但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原材料只有大魏這邊才能找到最全的原材料,同樣生產軌道、五行船這些也只有大魏才能生產,離了大魏,他們自以為的能力什麼都不是,甚至連一台簡單的水紡車都造不出來,這已經是十年前的東西。
認清現實的人想要回來,卻發現自己戶籍已經被註銷,想要繼續在大魏做生意,辦廠,不但要足額交稅,沒有任何政策減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