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殺人倒是不至於,但家中家丁、佃農都有嚴格限制,更別說聚集私兵來對付呂布了,關中現在所謂的士族根本不可能如同幾年前一般直接拉起一支軍隊來跟呂布抗衡。
至於關東……
楊彪搖了搖頭,經此一戰,呂布雖然未曾擴張,但霸主的地位卻是已經確立了,關東諸侯,此刻恐怕沒有一個願意招惹呂布的,這就是呂布在這個時候推動科舉的原因。
類似楊彪這般想法顯然不止是楊彪一人有。
河內,司馬家,自當初司馬家獻上河內之後,司馬家算是保留下來了,當然,也只是保留,司馬防拒不出仕,呂布如今也不缺治理人才,自然也沒強迫司馬家出仕,自那之後,司馬防便帶着妻兒回到溫縣。
只是家中田產充公,呂布賞的田是有數的,而且也只能享受一部分稅賦,其他還是要上繳朝廷的。
雖然司馬家家大業大,就算沒了田地,富足過日子還是能做到的,但卻終歸是要坐吃山空,只憑朝廷分下來的那些租稅,根本沒用,佃農也不聽他們的,其他地方還好說,但像司馬家這樣的大戶,朝廷盯的可是很緊的,但凡有些不合規矩,立刻便會處理。
司馬防也是硬氣,帶着家人親自耕作,為的就是多分些收成,日子一下子過的拮据起來,這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但司馬防愣是帶着兒子們堅持下來了。
正是冬天休農的時候,忙碌了一年的司馬防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難得的安寧,別說,自呂布執政之後,日子雖然沒了以前那般輕鬆愜意,但新東西也不少,這東西躺着還挺舒服。
「爹!」司馬孚進來,對着司馬防道:「兄長回來了。」
司馬朗在之前便是溫縣縣丞,河內歸了呂布之後,被調往偃師做縣令,司馬防倒是沒把這個兒子也帶回來,畢竟自己吃苦可以,但兒子有自己的路,已經走出的路,自己也不好干涉太多。
「嗯。」司馬防聞言,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回來便回來,還要我迎接他不成?」
話雖如此,人卻還是坐了起來,朝廷每年給的一月省親,這也多虧不遠,若是在關中或是蜀中為官,這一個月的時間,可能不夠個來回呢。
「父親。」司馬朗回來後,對着司馬防一禮。
「嗯。」司馬防沒怎麼搭理他,這兒子秉性敦厚,對於呂布的很多政令都頗為推崇,這讓司馬防很是不喜,那個國賊不過一介武夫,竊取朝權,日久必不得好死,就他能有什麼好政?
「父親,看,這是朝廷準備的科舉,向天下取才,不問出身,只要有才,皆可前往長安一試,開春之後,會在三月中旬在長安開考,孩兒此番回來,一是為看望父親,二者也是希望仲達他們是否去長安試一試,以他們的本事,考中豈非易如反掌?」司馬朗看自己啊父親冷淡,也不在意,取出朝廷送來的詔書,遞給司馬防道:「這是孩兒謄抄的一份。」
「科舉?」司馬防接過詔書,皺眉道,這是什麼新詞兒?
「嗯,為更好更有效選拔人才為國所用,朝廷邀天下士人前往長安參加科考,憑本事出仕。」司馬朗並沒有察覺到司馬防漸漸沉下來的臉色,繼續道:「我想以仲達他們的學問,此番被朝廷選中豈非易如反掌?」
「不准去!」司馬防面色突然冷厲起來,怒喝一聲,將手中那謄抄的詔書撕了個粉碎。
「爹,這是好事,為何不去?」司馬朗愕然的看着父親,不明白為何突然發火。
「你懂個屁,以往朝堂之上,皆是名門望族,如今卻要我士人與那些寒門子弟共同角逐?他們是何身份,也配與我等共立於朝堂之上!?」司馬防將碎掉的詔書扔在地上,破口罵道:「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規矩,呂布國賊,他是何出身,有何資格擅改祖宗之法!?」
司馬朗被罵的噤若寒蟬,不敢吱聲,一旁的司馬懿連忙上前,一邊給父親順氣,一邊安撫道:「父親莫要動怒,不過依孩兒看,我們去也無妨。」
「怎的,你想為那國賊效力?」司馬防冷哼一聲,看向司馬懿道。
「非也,孩兒想看看這所謂科舉,究竟是否真如那呂布所言,公正取士?若此番取士只取門下功臣之後,那自然有失公
第三百四十七章 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