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數值,始終不見退燒的跡象,出了汗他也不敢動我,就只好拿來干毛巾給我鋪在身子下頭。
吃飯的時間,張日山給我準備了極其清淡的病號餐,然而我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坐不住,也沒有胃口,一點也吃不下去。
我只記得,他正發愁我吃不下去飯該怎麼辦的時候,我突然眼前一黑就倒在了他懷裏,跟着就昏睡了不知道多久。
就這樣持我續高燒了三天,藥也吃了,針也打了,可溫度就是退不下來,幾天下來已經燒的意識模糊不清,幾乎一直昏睡着,不吃不喝,只能靠着輸液和偶爾吸吸氧氣維持着,把張日山急的直抓腦袋,嘴裏嘀咕道:「佛爺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再這麼下去要出事了呀。」
正當他想着,忽然他就聽到有腳步聲,那聲音很輕,頻率很快,而且似乎很急切,是朝着這邊過來的。
張日山扭頭看向門口,沒一會的功夫,一個人影「唰」的一下出現在了門口。
走廊的燈光照射在他身後,他就像是太陽一般站在了那,那一刻,張日山覺得,小丫頭的希望來了。
那人停頓了一下,便風一般的向屋子裏頭沖,幾步就跨到了床邊,他伸手摸了摸病床上腦門頂着濕毛巾,臉上帶着氧氣罩,輸着液,面容憔悴的小丫頭的脈搏,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心情十分沉重的看着她,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腦袋,十分心疼樣子。
不知昏睡了多久的我,隱約聽到了有人在叫我,開始時我還聽不清楚,我感覺有人在撫摸我的腦袋,那種感覺很舒服,漸漸的我就聽出來,那人是在叫我:「丫頭,丫頭。」
跟着那人就扶住了我的手臂,將昏昏沉沉的我扶着坐立了起來,把我靠在他的身上。
很快我就聽到耳邊響起「噗通,噗通,噗通」熟悉且有力的心跳聲,一瞬間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轉動下腦袋,使勁貼着他,繼續聽着。
很快我就睜開了眼睛,眼眶瞬間泛紅,這聲音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了。
跟着我就看到他伸出了他的右手,朝着我的臉蛋摸了過來,那隻手白白淨淨,很修長,很好看,而且和別人不同,他的食指和中指特別的長。
他輕撫着我的臉頰和我的小腦袋,那是我熟悉的感覺,他輕聲對我說:「我來了。」他話音落下,我瞬間熱淚盈眶,他緊緊摟住我在懷裏,那一瞬間,我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等我的情緒緩和了一些,他單手摟住身體酸疼難受的無法動彈的我,另一隻手去端起提前放在一旁晾着的粥,每一勺他都確認了溫度合適,才餵到我的嘴裏。
張日山見此情景,自覺的拉了把椅子,退出房間,到門口坐了下來。
吃過飯,也吃過了藥,我心裏已經知道,哥哥是真實的出現在我身邊了,他守護着我,照顧着我,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好像做夢一樣,我努力的抓緊他的手臂摟在懷裏,重複的叫着:「哥哥,哥哥」,他溫柔的對我說:「我在。」
他不停的撫摸着我的腦袋,讓我時時刻刻都能夠感覺得到,他在我身邊。
他哄着我睡下,這是幾個月來我睡的最踏實,最舒服的一次。
我發了一身汗,他幫我擦汗,幫我換乾衣服,我感受着他的溫柔。
之後的幾天,我的情況逐漸好轉,可我的心裏卻又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一臉的不高興。
我窩在他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腰,恨不得就這樣一直貼在他身上,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是沒用的,等我好起來,他還是會被他們帶走。
有張日山看着,我們都不怎麼說話,但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們就已經把自己想要表達的傳達給了對方。
他知道我的小腦袋又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把他從這裏偷出去,但他也知道我會聽他的話,繼續等待着他,只是又糾結上了,他看着控制不住的就開始不好好吃飯和吃藥的我,只是摟着他,噘着小嘴,一副生悶氣的樣子,他就捏了捏我的鼻子,摸着我的頭說:「傻丫頭,不許這樣。」
我悄悄對他說了之前跑出去看到的畫面問他道:「他們欺負你了對不對,你別想瞞我,我看到了,就算沒看到也知道,他們怎麼可能好好對你,他們就會欺負你,全都是壞
第三百七十章 修養中(八)格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