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許道:「嗯,香味濃郁,辛辣入味,跟京師的涮銅鍋完全不同。嗯,這牛肉羊肉,刀工真好,薄嫩透光,只需要在滾湯里滾上幾滾,就可以入口了。」
吃了幾口,不僅曾葆華拍案叫絕,岑國璋也差點淚流滿臉,終於吃到麻辣火鍋了。
美食當前,話又投機,不一會兩人就喝掉了一壺舒州的花春湖。
頭有點暈暈乎乎的岑國璋拍着桌子,指着火鍋和外面的春江花月夜,嚷嚷道:「如此美景,必須寫詩!」
曾葆華搖了搖也有些迷糊的腦袋,笑着答道:「美景美酒美食,已經足慰矣!」
「不行,我岑某人走南闖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與眾不同。今晚不光吃喝玩樂,還要風花雪月!必須寫詩!要寫首詩!要有風,要有肉,要有火鍋,要有霧,要有美人兒,要有驢!」
「要有驢?岑兄弟,為什麼要有驢?」
「因為?」岑國璋語塞了。
我那知道為什麼要有驢?腦子裏記得台詞就是這麼着,自己順嘴就念出來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急智,「因為這美景加上這美食,在下不知道如何稱讚,只能罵一句驢日的!所以要有驢!」
曾葆華愣了一會,突然爆出大笑聲,笑得彎着腰,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過笑完之後,他端坐了一會,一本正經地想了想,隨口念道:「日照破垣肉飄霧,馬鳴驢嘶風如鑄。幾家火鍋醉幾歲,深閨美人盼人歸。」
「好!」岑國璋拍手叫好。完了看到曾葆華盯着這邊,像是在催自己趕緊也做一首,岑國璋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我肚子的文采,還沒這火鍋有料呢!」
曾葆華哈哈一笑,不再多問,只是閒談起來。
「岑兄果真是走南闖北,人面廣啊。這兩艘官船,聽說只有參議和參將才有資格坐,你隨便一聲招呼,就把船給借來了。」
「都是朋友給我面子!大江盟和右路水師,我以前幫過他們,這回,自然要幫幫我了。江湖兒女,不就是你幫幫我,我幫幫你嗎!」
「哈哈,岑兄豪爽!聽說岑兄跟大江盟的盟主交情匪淺!只是你離開豫章,遠赴京師,樊盟主怎麼不相送一番?」曾葆華謔笑地說道。
岑國璋冷汗都要滴下來,曾兄,你這是害我啊!你湊到我耳邊說也沒用,裏面船艙有兩位,耳朵尖得很,這裏螞蟻打個噴嚏都聽得見。
她們聽到了,肯定會添油加醋地說給玉娘聽,恨不得說我跟樊春花勾搭成奸,慫恿玉娘趕緊把我掃地出門!
唉,真是家門不幸!
「曾兄,」岑國璋一臉正色,慷慨激昂地說道,「此言差矣,我與樊盟主乃江湖兒女,相會於江湖,自然相忘於江湖。」
曾葆華愣了一下,隨即掃了一眼內艙,立即明白過來,笑而不語。
岑國璋繼續說道:「樊盟主跟我只是合作關係,完全是公事公辦!她有事趕赴江寧,我跟她又沒有什麼私交,所以無所謂送不送的。再說了,這兩艘船,租金我給足了!」
飯飽酒足,曾葆華從跳板上回到自己的座船,親隨曾保慶端來一盆水,伺候曾葆華洗漱一番,站在旁邊嘀咕道:「少爺,這個岑國璋今晚真是原形畢露,實在是粗鄙不堪!」
曾葆華淡淡一笑:「粗鄙不堪?十個你也不夠人家一個心眼。他這是故意裝粗鄙。」
「裝粗鄙,少爺,為什麼啊?」
「想看看我的心性,值不值得深交,好推斷我身後的碼頭,值不值得停靠。這樣的人精,怕是只有老師才降得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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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