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縷殘魂沒什麼大用,但積少成多,照這樣吞下去,等我下次過去秦國,那陣靈應該就要動搖了吧。」
那隻半透明的玉鳶詢問道:「老仙長,您為何這麼看重秦國那個陣靈?它不是跟這縷殘魂一樣都是郗汲所佈置的後手麼?」
「那差別可就大了。你也說這縷殘魂是郗汲用來確定石武所處時間,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坐標。相比之下,秦國凝星血煞陣的那個陣靈和極難勝地道靈護境陣的陣靈除了各自背負使命外,它們都知道我和那個人的存在。而且秦國的那個陣靈比道靈護境陣陣靈還多了一個優勢,那就是它接觸過阿大!」那中年漢子目中生光道。
能被稱為老仙長的自然是憶月峰上的元叔,而那隻半透明的玉鳶正是他融合了公孫冶
與靈鳶魂魄的情宙鳶。
「小武兄弟的那個引路人?」情宙鳶問道。
「嗯。」元叔繼續道,「郗汲不會無緣無故讓秦國那個陣靈了解這麼多。哎,一說到這個,我就不免想着那人上次現身幫我威懾道靈護境陣陣靈,以讓你順利被我獲得的事情。」
情宙鳶不解道:「這事情怎麼了嗎?」
元叔抽了一口旱煙道:「這事情本來沒什麼。但現在看來,我怕這是郗汲給我下的黑手啊。若那人只是以此故意迎合我實則早就被郗汲拉攏了該怎麼辦?」
情宙鳶還是首次見元叔這般思慮,它有感而發道:「能讓老仙長如此頭疼,郗汲此人當真可怕。」
「誰說不是呢!我本以為讓你吞了他留在深海靈獸區的那縷殘魂後,不但可以讓石武提前出來,還能斷了郗汲一手佈局。沒想到郗汲事先就在海淵宗安放了一縷道成境以下皆無法感知的殘魂。在石武過去海淵宗後再經由特定的情境觸發,這樣子就算我斷了他前面那一手,它後面安排好的還是能接上。」元叔不甘道。
情宙鳶道:「可惜我現在只能去往前後兩百年的區間,無法相助老仙長得窺郗汲計劃之全貌。」
元叔擺了擺手道:「有你這前後兩百年區間我已經很滿意了,而且你還在成長階段,以後能達到的程度絕不會低於那人的情宇蝶。我不管他和郗汲背後是否有交易,我都會在郗汲亮出底牌前幫他們準備一份意想不到的厚禮。這場賭局我要贏最大的那把!」
情宙鳶看着信心滿滿的元叔,它默默地望着北方道:「老仙長,您答應過的,您會在關鍵時刻出手保住小武兄弟……」
元叔吐出一個煙圈,打斷情宙鳶道:「我只是答應過你,如果他乖乖聽話,我會讓他每年在生辰日時吃到一碗他喜歡的紅糖水滾蛋。」
情宙鳶聽後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立於元叔肩頭。
這話題讓元叔的心情不太暢快,他猛抽了一口旱煙,吐出一個煙圈籠罩在燈火通明的高林宗外。他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小子還是這麼心慈手軟。我們把這裏偷樂的螞蟻都碾死得了。」
情宙鳶趕忙勸道:「老仙長,小武兄弟重情,既然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們還是不要干涉為好。」
元叔見情宙鳶主動搭話,這才順氣了些:「好吧。你可要去看他一眼?」
情宙鳶搖搖頭道:「算了,等拜月宮再現塵寰之時,我和他在憶月峰相見即可。」
元叔散去高林宗外的那道煙圈:「這小子真不該這麼重情的,越是重情每次斷情之時就越痛苦。」
情宙鳶亦無奈道:「可這樣才是小武兄弟啊。」
元叔抽完最後一口旱煙,將那銀色旱煙杆插在腰間道:「也對,誰讓他是那個被郗汲看重的異數呢。話說還有一百多年就該到極難勝境開啟之日了吧。」
情宙鳶嗯了一聲道:「老仙長的意思是?」
元叔道:「這裏的他太不禁看了,我們還是先去那極難勝境吧。上次匆匆一顧,他是被誰追殺來着?」
「洯連!無主混沌淵派來參加極難勝境之人!」情宙鳶語帶恨意道。
元叔警醒情宙鳶道:「你我情況特殊,雖可以改變一些以後發生的事。但於關鍵處,我們只是隱於時光流水下的看客。」
「我明白的,多謝老仙長提點。」情宙鳶回道。
元叔呵呵笑道:「你不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