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懷裏取出一塊缺了一角的赤色玉佩,他聲音沙啞而難聽道:「大人,這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破損前是元嬰品階的飾品,求您換五塊中品靈石給我。」
其餘五名守衛看出這人似乎在被追殺。有名守衛調笑道:「徐哥,這玉佩都破成這樣了,你賞他個四塊中品靈石頂天了。」
那落魄男子眼眶通紅地看着沒有嘲笑他的徐傑。他雙膝跪地給徐傑叩頭道:「求求您!求求您了!」
在那落魄男子說到第二遍「求求您」時,空中的靈力波動消失,現出一頭戴墨色玉簪身着青色法袍的白髮老者。他看着在地上下跪的落魄男子,他神色詫異道:「顧賢弟,你這是在作甚?」
那落魄男子一聽到空中的聲音,他身子顫抖腦袋更用力地在地上磕着。
覺初城門口其餘五名守衛笑的更歡了。只有徐傑一把扶起那還要磕頭的落魄男子,他收下那塊破損玉佩,給了那落魄男子一塊覺初城的令牌。
空中那老者看到這一幕立刻飛至城門口想要去搶那塊令牌。
徐傑和那五名守衛齊齊拔出隨身法器道:「汝是何人!膽敢強搶覺初城入城令牌!」
那老者雖看出眼前六人修為最高的也就徐傑這金丹後期,但他深知這等大城池內高手眾多。他撤回要去抓取令牌的手,改為恭敬作揖道:「在下樑嚴,這位是我結義兄弟顧剛。我們在探尋一處秘境時遭遇了幻術,期間我這顧賢弟又被秘境中的靈毒所傷,他不但把我認成了他的仇敵,還在打了我一掌後四處奔逃,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他。我想帶他回洞府先清除身上靈毒再慢慢療傷。」
梁嚴說完還拿出一枚丹藥給那落魄男子
道:「顧賢弟,你先把這復靈丹吃下,不要再讓靈毒侵體了。」
徐傑問那落魄男子道:「你可認得他?」
顧剛看到梁嚴仿若見了鬼一般,他拿着令牌連滾帶爬地進去了覺初城。
梁嚴剛要去追就被徐傑六人攔下。徐傑道:「入城需要五塊中品靈石。」
梁嚴看到徐傑手裏那塊破損的赤色玉佩,他驚訝道:「這是我顧賢弟父親的遺物!他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拿這跟你換了覺初城的入城令牌。」
徐傑不為所動道:「要進城就支付五塊中品靈石。」
梁嚴拿出十五塊中品靈石道:「還請給我一塊入城令牌,剩下的靈石就當是我為我義弟贖回這塊玉佩。」
徐傑只收下五塊中品靈石,他把一塊入城令牌遞給梁嚴道:「這玉佩是你義弟找我兌換的,就算是要贖回也得他親自過來。」
梁嚴沒和徐傑爭辯什麼,他說了聲好就接過令牌往城裏去了。
虛弱的顧剛沒走幾步就被梁嚴追上。
梁嚴沒有像在城門口時那麼着急,反而慢悠悠地和顧剛走着。他傳音道:「賢弟,你再這麼走下去,你體內的靈毒就要入骨了。等它們觸及你的元嬰,到時怕是神仙難救。」
顧剛停下身子轉頭盯向梁嚴道:「在你為了那機緣向我出手的時候顧剛就已經死了!」
顧剛說話間情緒激動,身中靈毒的他整個身子更加腫脹。
梁嚴看着顧剛紫黑的面龐,他呵呵笑道:「要不是你這死腦筋,我們怎會搞成現在這樣。只要你把另一份機緣給我,我立馬就走。」
梁嚴說着就將手伸進顧剛破爛的法袍內。顧剛氣急攻心,在那不住地咳嗽。
城中一隊巡邏的守衛看到這裏的情況,他們過來問詢發生了何事。
梁嚴依舊用了在城門口的那套說辭。
城中這隊守衛就沒徐傑那般細心了,他們的隊長在確定二人都有入城令牌後就告誡梁嚴若再發生拉扯的行為就把他們押入大牢沒收身上物品。他還告知他們覺初城不允許有修士留宿街頭,一經發現即刻趕出城池。
守衛隊長最後那句很明顯是針對顧剛說的。這句話也破滅了顧剛向他們尋求保護的想法。他只能走在街頭以避免被梁嚴搶去身上的儲物袋。
在巡邏隊伍離開後,梁嚴勸道:「顧剛,你這又是何苦。這兩份機緣是我們發現的,那就該我們得。你不要聽那術士妄言,信什麼這機緣有它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