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元叔說的都是假的,印沁在進入他身體之後就在一點一點蠶食他的身體,那麼他擁有的記憶印沁都會有,他的夢也就是印沁的夢。在體內的印沁找到了他的紅蓮印記憶後,便通過特定的手法先獲取掌握了紅蓮印的用法。後面不管是製作金露玉靈肉還是囚禁天劫靈體,看似在幫石武,實則是在幫印沁自己。
與石武的冷靜思考不同,被自行解開封印的鳳焱陷入了瘋狂之中。他頭痛欲裂地在地上打滾,又一下子撲到了玄天鎖鏈上,燃着火焰的雙手用盡全力地撕扯外面三條玄天鎖鏈,吱吱聲不絕於耳。
地魂內的印沁冷眼看着鳳焱的反應,冷若冰清的他看出鳳焱是和以前一樣,被那些記憶摧殘着,但他也知道現在只有鳳焱自己才能止住。
拿頭撞着玄天鎖鏈的鳳焱看到了一幕幕零碎的畫面,他看到自己化作了一隻巨大的火鳳,環繞着一根石柱盤旋許久之後,慢慢幻化成了人形。他感覺以前的自己是在找什麼,在遍尋無果之後,他看到自己絕望地跪地痛哭,邊哭邊開始以頭撞着那根石柱,而後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上前抱住了他。鳳焱想看清那女子是誰,卻被那閃爍的記憶刺得頭痛欲裂,他不得不退讓開來,眼睜睜讓那部分零碎畫面離開。而後他又看到了以前見過的眉間有七瓣紅蓮印的老者,那老者跪在地上求他放過自己的女兒,而那老者口中女兒的名字竟是秀翎。鳳焱震驚之下趕忙離開了那片記憶,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個讓他心生親近的黃眉老翁,他們在樹下一起喝酒,似乎在談論着什麼計劃。他還把一些東西交給了那黃眉老翁,與對方擊掌之後,他便離開了。
鳳焱似乎能記起那黃眉老翁的名字,但從他嘴裏說出的,卻都是靈族之語的「來」。
「來?」天劫靈體因為先前說漏了嘴說出紅蓮印,是故怕鳳焱怪罪地沒有出聲。現在它聽到鳳焱以靈族之語不斷重複來字,還以為是鳳焱在喚它,也就向着石武三魂位置飛去。可外面的雷霆氣旋再次成了囚禁天劫靈體的監牢,它臉上的紅蓮印也以為它要逃跑地發作燃燒起來,天劫靈體趕忙回到了雷霆氣旋的中間位置,這才止住了它靈體的燃燒。天劫靈體這時也反應過來,與外面沉默思考的石武不同,天魂內的鳳焱正陷入瘋狂。
石武看到了天劫靈體的異樣,問道:「你怎麼了?」
天劫靈體不好明說道:「我剛剛運功出了岔子,沒事的,你忙你的吧。」而在天劫靈體眼中,石武眉間已經出現了九瓣紅蓮印的印痕,只是只有第一瓣紅蓮印是實質的。天劫靈體深知沉默是金的道理,它趕忙做出掐訣捏印的樣子,裝作自己是在修煉中。
石武也就沒有再去關注天劫靈體,他將心事埋下,決定先解決吐焰蟒獸魂的事宜。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石武還是找不到能徹底解決吐焰蟒獸魂的辦法,三刻時的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即便石武不想去打開那冷玉盒,但他清晰地感覺到裏面的吐焰蟒獸魂正在漸漸復甦。
石武先行將金麻籽中的金麻油熬煮備着,等那冷玉盒內開始生出響聲,他知道裏面的吐焰蟒獸魂醒了。無奈之下,石武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多次運用那紅蓮印後將吐焰蟒獸魂強行壓制在白玉靈肉裏面,但石武也知道,若僅僅只是這樣,最後是無法做出完美金露玉靈肉的。一種陷入死循環的糾結感環繞在石武心頭,他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眼中竟然漸漸現出赤色。
聚靈盆中的金麻油沸騰之後,石武聽着冷玉盒內吐焰蟒獸魂拍打着盒蓋的聲響越來越猛烈,箭在弦上的他不得不將冷玉盒打開,把那塊白玉靈肉連同吐焰蟒獸魂一同放入聚靈盆內。石武照舊以手上雷火雙生網向下一拉,白玉靈肉每個位置都同時被滾燙的金麻油裹住,而那條白色的吐焰蟒獸魂在想逃走的一剎那被石武以左手控制在白玉靈肉之中。
金麻油沸騰着對白玉靈肉進行第二階段的裹金,石武也在不斷嘗試以左手緊捏吐焰蟒獸魂,想將其直接捏散在白玉靈肉之中,但那條金丹期的吐焰蟒獸魂修為顯然超出石武太多,石武雖然能從根源上壓制吐焰蟒獸魂,卻不能滅殺它。
吐焰蟒獸魂如在與石武角力一般,它知道只要撐過了裹金階段,那麼就代表着石武這塊金露玉靈肉失敗了。它抱着這線希望與石武進行着抗爭。
石武見百獸聚靈盆內金麻油肉眼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