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戌笑了一聲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月桃只覺還沒跟安戌說上幾句呢,怎麼他這麼快就要走了。
安戌安慰月桃道:「你既然已經誕生靈體,就說明日後肯定是我輩中人。歲月流轉雖然殘酷非常,但我們修道者就是要與天爭壽,修一個問心無愧。你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些,待你修道有成之時,我們多的是見面的機會,說不定還能並肩作戰呢。」
「嗯!」月桃聽得此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安戌看着這顆生長在這片凡人界的月桃樹,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照顧她,可能是因為她說過一句要保護極難勝地這個家吧。儘管安戌也知道,如果再出現一次三君臨地的情況,不要說這顆月桃樹了,即便找到了他們師尊所言的小師弟,最後能否阻擋還是未知。
安戌的身影飄散在月桃樹前,月桃握着手中那瓶仙靈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加緊修煉!」
在秦國的金平城內,琴音坊花船上的人們已經恢復了正常。阿綾對着石武道:「小武哥哥,你剛剛頭上有兩個人。」
石武被她說的頭皮發麻,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眼後,發現頭上就是雕花木板而已,並沒有阿綾說的什麼人。
石武喘了口氣道:「阿綾,你幹嘛嚇我啊?」
阿綾知道石武肯定沒看見,她描述道:「剛剛你頭上那兩個人一個身着黑衣,左臉上還有兩道爪形疤痕,另一個長得很好看,穿着一身白衣,是個年輕公子。」
「別說了別說了,我最怕這些了。你這樣子我可要去喊我阿大爺爺過來了。」石武嚇得起身道。
不過他剛一起身,就覺得自己原本要問什麼來着,怎麼一下子都記不起來了。
阿綾見石武好像忘記了剛剛的事情,奇怪地看着石武道:「小武哥哥,你怎麼不問我我在你心裏彈出了什麼?」
石武這才記起他要問的是這個,忙說道:「對對對,你彈出了什麼?」
阿綾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石武會不會相信,但還是說道:「我剛打開你心音的時候,你的心音通徹純淨。可還沒等一會兒,就從你體內湧出一股寒意附在了你的心音之上,我的手指都因此有些凍僵了。後面從你的心裏傳出一陣暖意,讓我的十指恢復了過來。而且它還跟我說讓我停下來,就在我準備聽話地放下手指時,我竟然聽到了你心臟里發出鎖鏈捆縛的聲音。我猜想那可能是你寒疾的根源,就想以琴音扯斷那些鎖鏈。可回應我的,是一層一層比我琴音強上無數倍的音浪。就在我以為我要被這層層音浪撲殺身死之時,那層層音浪突然盤旋匯聚至你頭頂方向。我順着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兩個人出現在了你的頭頂。後面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石武聽得是匪夷所思,但他又不好不相信阿綾,她可是連仙人都要爭搶收徒的人啊。
石武試探道:「依你所見,我是不是很危險?」
阿綾的性子果真直白,她點頭道:「如果遇不到比那個紫衣老婆婆厲害很多的人,你死定了。」
石武白了阿綾一眼,想着這女娃真是什麼都敢說。可他也約莫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他嘆了一口氣道:「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起碼讓我死個明白啊!」
阿綾撐着頭看着無可奈何的石武,對其道:「小武哥哥,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也是仙人?」
石武否定道:「不可能的,我有個仙人朋友,修為雖然沒法跟收你為徒的那些人比,但也算蠻厲害的。他幫我看過,說我體內沒有靈根,於修道一途無緣。」
阿綾搖頭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只是被人封印了靈根呢?」
阿綾的話如醍醐灌頂般湧入石武的腦袋,石武並非愚蠢之輩,他將先前與心臟內那個人的話結合起來,得出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答案。
「娘親?」石武神色凝重,很明顯他自己都不願去相信這個答案。
阿綾問道:「小武哥哥,你怎麼了?」
石武見阿綾非同凡人,也就將自己那時候魂不附體時的境遇說給了阿綾聽,阿綾並沒有像阿大和阿四一樣以奇怪的眼神看他,而是跟他分析了起來道:「那個紫衣老婆婆和前面一個大叔跟我講過一些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