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來,我也只是確認一件事情而已。」隨語地點點頭,應夭夭不想與顧深意見相左。
顧深了解地點頭,披散的頭髮用了一條灰色髮帶繫着。走動間,髮絲卷着髮帶拂動,讓應夭夭的眼睛不自覺得停留在上面。
「對了,有件事好奇很久了。」應夭夭盯着那條髮帶發問。
顧深沉默着,像是在等待她的繼續。
應夭夭繼續了。
「是自己買的?」應夭夭問,「看你經常在用。看上去,很古舊的樣子。」
應夭夭又湊近去看,「嗯……看上去還有些磨損了的樣子。」
好節省。應夭夭想。
「能告訴我它的來歷嗎?」應夭夭有些好奇勃勃地去問。
顧深沉默了許久,應夭夭以為他不會再回了。
「我……」
應夭夭看着顧深不開口,忽然非常的好奇好奇,又有些不想知道,後悔自己問這個問題了。
萬一,自己聽到了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豈不是讓自己更難受嗎?
不過,說出去的話正如潑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來的這個道理,應夭夭也是懂的。
所以……
「你能不能裝作沒聽到?」應夭夭在夜色里朝顧深眨了眨眼睛,還特意挑着面對月亮的最好位置,讓那清清亮亮的月光就那麼映在眼睛裏。
本就好看多了眼睛加了月光的加持,那眸色便更美了。
「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妻子嗎?」應夭夭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顧深的眼睛也有些濕漉漉的。
顧深仔細看着她的表情,不覺得討厭,卻只覺得高興無比。
任是哪一位喜歡妻子的男子,對於妻子的偶爾小撒嬌也是有些承受不住的。
所以,他才為她來到這裏,甘受重新再來一次的辛苦。
「能告訴我嗎?」應夭夭又問。
像是嘰嘰喳喳的麻雀。
顧深沒有覺得不好,只覺得歡喜無比。
「自然,本就與你有關。」顧深道。
與我有關?應夭夭有些奇怪。所以,是與曾經的自己有關吧。
畢竟,自己現在沒有竹之前的回憶。
「這個,本就是你親手做的,送給我的。」顧深頗有些深情地陳述,眼中帶着繼續要膩斃的溫柔。
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應夭夭帶着顧深來到了雪妃所在的宮殿。
來之前,應夭夭已經做好了被主人家趕走的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沒被趕走。
「仙子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事情?」
清寂的月光下,粉色的床帳垂下,映出裏面的美人影。
應夭夭沒讓顧深進來,自己走進殿裏,來到床前。
「雪梅仙子。」
應夭夭施禮道。是的,雪梅仙子下了界,依然帶着自己的所有記憶。
「仙子有什麼事呢?」
應夭夭抬眸,看到裏面的人換了姿勢,單膝抬起,手臂支在上面,長長的髮絲垂落,遮蓋了半個身子。
真美,應夭夭想。
「雪梅仙子是不歡迎我嗎?」
「何出此言?」聲音冰而甜,尾音上揚,帶着濃濃的好奇。
「我帶了誠意過來,雪梅仙子竟連一面也不肯見我,豈不是不歡迎?」應夭夭說着,來回踱了兩步。
她雖然在這次任務里沒有把花木梓救回來,但是她也算是做到了自己能做的。
至於現在,應夭夭只想幫雪梅仙子一把,然後自己趕快離開這裏。
「你要怎麼幫我?」
裏面的人像是轉過頭來問她,應夭夭沉默着不語。
過了一會兒,裏面的人還是掀開了簾帳,把垂墜的簾帳掛在金色的簾鈎上。
應夭夭目光落在床帳一角的精緻熏球,直到裏面的人踩了鞋子走到她面前。
香風拂面,應夭夭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便是很美。
面前的女子只着單薄的白色抹胸長裙,裙擺曳地,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