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接着肌膚上便能感受到河水的流動,上游似乎有什麼大片的東西沖刷下來。
我心裏咯噔一聲,來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座山裏的地下河中漂浮着大量怪屍,如果長此以往千百年的向下游淌去,無論有多少屍體恐怕都要流盡了,可是至今還能看到這些怪屍,就說明屍體被沒有通向下游。據我估計這裏的河道也被人動過手腳,是精心設計過的,導致這些怪屍會以某種規律循環往復的穿插在整座河水體系中。
我儘量壓低身子,不讓自己碰到那些屍體,可是此時胸口卻突然悶起來,鼻子也有些發酸,我知道自己要憋不住氣了,不過頭上都是浮屍,我也不感動,似乎又過了十幾秒,我的忍耐終於達到了極限,胸膛似乎要爆裂開,我顧不得其他,慌忙打開手電,想要衝出水面。
突然一張慘白的臉幾乎貼在我的鼻子上,他的鼻子眼睛嘴巴里全都塞滿了黃色的泥狀物。我嚇得一哆嗦,本能的向後靠,這才發現這具屍體之所以與其他屍體不同,是因為他腰間綁着一個金屬盒子,才使它翻墜了過來。
我來不及思考多餘,一咬牙伸手拽下那個金屬盒子,衝出水面,一邊忍着噁心從屍群中穿過,一邊貪婪的向肺里猛灌氧氣,我從未覺得能呼吸是件如此美妙的事。
其他幾人也陸續出水,穿過屍群爬上岸,癱坐在地上。我警惕的用手電照了照四周,確定那隻粽子真離開了,才放鬆下來。
歇了不到半支煙的功夫,我們便趕緊起身離開,雖然濕着衣服趕路不舒服,可是那隻粽子一旦返回,我們就遭殃了。
走了不到半小時,我們發現一道山體開裂形成的空間,口小肚大,我和小何用碎石把裂縫擋住,幾乎和外面隔壁開來。
大頭點起無煙爐,我們脫了衣服圍着爐子取暖,又各自取出壓縮食物吃了點,這才恢復了體溫和體力。
我看小何低頭不說話,就問他怎麼了,他說在想漢生去哪了。
我嘆了口氣,這也是我所疑惑的,這座被人做了局的詭異墓葬,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可是水潭邊卻分明有那批人留下的裝備,如果他們沒來這,又去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