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如此,三小隻也沒有反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們沒有辦法報答大家,也沒有辦法傷害大家。
但是看着一個個曾經那樣友善的面孔變得如此猙獰,三小隻還是止不住的心口發涼。更別說這裏還有一部分是他們前幾天剛救出來的人
鎮民們激動的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當所有負面情緒發泄完畢,骨子裏對忍者的懼怕終於開始佔據主導。大家慢慢噤聲,一點一點向後退去。
為首的一名大叔被眾人推着走上前來。
他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對着髒亂不堪的三小隻說道:「彌彥,小南,長門,你,你們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孩子,雖然你們做,做了錯事,但我們,我們依然相信你們本性是善良的。所以,看在我們以前對,對你們不錯的份兒上,趕,趕緊離開吧!」
依然抱在一起的三小隻見狀,緩緩鬆開彼此。
鎮民們下意識的又退後幾步。
三小隻狀似不在意的甩掉頭上的髒東西,面無表情的看向大叔。
那是蔬菜店的老闆,平時一直負責給田中老闆提供做手抓餅用的生菜。明明在事發前,他還曾誇獎他們三個小小年紀有生意頭腦,不僅帶動了田中老闆的麵包生意,也帶動了他的蔬菜生意。他還說過段時間要給他們舉辦一個小型的感謝會
那時候的大叔熱情,開朗,對他們關照有加。
再看如今眼中只剩恐懼和厭惡的大叔,三小隻突然覺得十分陌生。原來當一個人的身份地位發生變化的時候,周圍人的態度真的會隨之改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小隻沒有動靜,鎮民們也沒有動靜。
賣蔬菜的大叔額頭漸漸有汗珠滴落,但在雨水的掩飾下,他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狼狽。
三小隻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鎮民們也越來越緊張。但他們誰也不敢輕易離開。前幾日那兩個忍者的大恐怖還深深的印在眾人心裏,如今也映射到了三小隻身上。
小南輕輕嘆了一口氣。
鎮民們跟着心中一緊。
「大家不用害怕,當初如果不是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們偷東西,我們很難在這樣殘酷的世界活下來。」小南輕聲說道。
鎮民們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我就是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頓了頓,小南又說。
鎮民們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們是忍者的?」小南問道,但她的目光卻是看向魚鋪老闆。
那天的爆炸實在太突然了。事急從權,長門力氣小,在找到沈琪之前沒有任何顧忌的發動了很多次忍術。而魚鋪老闆就是第一個見到長門用忍術的人,也是為數不多在長門用忍術援救的過程中還算清醒的人。
但意外的是,蔬菜大叔的回答並沒有提到魚鋪老闆。
「我們是聽沙子說的,就是孤兒幫的那個黃頭髮的傢伙。」
三小只有些意外。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問他們。」蔬菜大叔頂不住三小隻懷疑的眼神,連忙向眾人分攤壓力,「他們也是聽了沙子的說法才找到我的,因為我,我跟你們的接觸比別人更多一點吧。」
原來是他
想到那個從第一天起就和他們不對付的黃毛,三小只有些相信了。
沙子心眼小,是個錙銖必較的,十足十的小人。只是沒想到,當初那樣小小的,歸根到底不過是嫉妒心作祟的衝突,竟是讓他硬生生忍了兩年才報復回來。
還真是憋了個大招。
「田中老闆呢?」小南又問。
他們沒有在人群中看到田中老闆,這是三小隻唯一慶幸的地方,也是疑惑的地方。
都說愛之深,恨之切。田中老闆如果很介意他們是忍者的事,一定會比在場的這些人更加激動,怎麼可能不出現?反過來講,如果田中老闆不介意,那他一定會出面幫他們說話,再不濟,也會偷偷跑過來提醒他們。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田中老闆他,他」蔬菜大叔眼神有些閃躲。
「他被大傢伙兒氣急了,暈過去了!」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