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柳濞將軍派人前來要糧食,今日是最後的期限,父親不打算交給柳濞嗎?」問話的是長子夏陽盎。
夏陽悌冷冷一笑,「我給他,他才能拿。我若是不給他,他也只能幹看着。」
次子夏陽義道:「父親,前些時候蔡先生和滕先生說,若是不給柳濞糧食,擔心他會藉機向我們發難。」
「發難?」夏陽悌哈哈大笑,將手中魚食全部拋下,說道:「柳濞有什麼膽子向我們發難,他還以為現在的兗州是朝廷的兗州麼。」
「主公說的在理!」
聲音落下,一名袖袍鼓盪的中年人走過來。
「范先生。」夏陽悌三個兒子同時朝着中年男人躬身一禮。
范猷揮揮手,「三位少君無須多禮。」
「尊孝此來,一定是有好消息。」夏陽悌笑吟吟的看着他。
范猷笑道:「主公料事如神,方才得到消息,張元通已經進入泰山郡。」
「好啊,北宮蹙、韓駿、吳莜,加上這個張元通,兗州這小小的地方,可熱鬧啊。」夏陽悌哼哼說道。
范猷道:「兗州越亂,對我們越有好處。此地臨近司州,朝廷掌控力度較強,輕易不能擅動。」
「那何時能動呢?」夏陽盎問。
范猷神秘一笑,言道:「此番宰父粹兵敗,朝廷必然恐慌,若是我所料不錯,長城軍團一定會被南調。為雒陽安危,長城軍團很可能會駐守雒陽。揚州、豫州等地局勢進一步惡化,自有人去做先鋒。」
夏陽悌道:「沒有長城軍團在北阻攔巨鹿國,大河以北,岌岌可危。」
范猷道:「巨鹿國造反,割裂朝廷和幽州的聯繫,皇甫明得不到朝廷消息,佔據平州以求自保,長此以往,必生貳心。」
「天下大亂,不遠。」夏陽悌總結。
范猷點點頭,接着道:「朝廷已經窮途末路,若想要徹底扭轉乾坤,他們就不得不下令各郡自行剿匪。一旦募兵令鬆動,天下各地擁兵,雒陽再無權威。」
夏陽悌兩隻手搭在木欄上,遠眺天際,緩緩說道:「尊孝,你覺得朝廷還能撐多久?」
「最多三月。」范猷道:「豫州已失,東方多地失陷,落於反賊之手,人心異動,朝廷覆水難收。」
「可雍、並、益、梁等州依舊安穩啊。」次子夏陽義不解的說。
范猷解釋道:「那只不過是表面情況而已,越是沒有動靜,一旦爆發就是巨大的動靜,足以震驚天下。」
夏陽悌點頭,「尊孝說的不錯,我那位好友,近年來悄無聲息的沒有動靜,我可不相信他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父親說的是陰世叔?」三子夏陽濘問。
夏陽悌搖搖頭,「陰休早已返回渤海,怎麼會是他呢。」
范猷若有所思,想到什麼,說道:「看樣子,主公很在乎那個聶嗣。」
提起聶嗣,夏陽悌三子臉色頓時一變。他們三兄弟無數次被自家老父親教訓的時候,對比的模板就是聶嗣!
「尊孝,若是你和他接觸過,你也會對他念念不忘。」夏陽悌嘆道:「我和他雖然算不上深交,但是我知道,他是個掌控欲非常強的人,當年我們聯手架空龐痤,就是彼此之間的默契。此人的眼界,兵法韜略,不容小覷。」
「聽主公這麼說,屬下倒是越發好奇,希望能有見面的一日。」
「一定會有的,我猜他現在,做着和我一樣的事情。」
這句話,夏陽悌無比篤信。
冀州,巨鹿。
自王頤率軍離開冀州以後,巨鹿王着實鬆口氣。沒辦法,先前王頤率領的長城軍團實在太猛,將他的巨鹿軍摁在地上暴打,打得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好在,現在王頤已經離開冀州。而且,只要計劃成功,王頤可能再也不會出現。
「大王,目前我軍還有七萬,都是經歷戰場的老卒,若是再次碰上王頤,末將一定能將之生擒!」王奉節滿臉不服氣,朝着巨鹿王拍着胸口保證。
他先前着實被王頤的『防守反擊』給打得沒脾氣,雙方拉扯,混戰,各種打法都玩過,他一次也沒贏,這讓王奉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