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夠嗆。
也顧不得正在身上那探索的不安分的小手了,沐長卿沉聲問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何我沒聽她說起?」
「午間時分,雪姬回到飄雪宮便已經與姐姐說過此事了。」
眯着那雙美麗的桃花眼,雪姬看着沐長卿一字一句回道。
說過了?
沐長卿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此事若是自己去說或許還有一點周旋的餘地,讓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姨子去說,這事還能有譜?
見沐長卿臉色越來越沉,雪姬表情也有些心虛,扯了扯他的袖子嘟囔道。
「你莫要這個樣子,雪姬和姐姐聊的很愉快,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情形。」
「我想的如何?」
「其實姐姐很早以前就有過察覺了,只不過她嘴上從未提起罷了。」
「那次你還在雲國之時雪姬回到長安便和姐姐聊過一次你的事。」
「當時雪姬就試探的問過一次姐姐,若是哪一天雪姬喜歡上了你~」
「她怎麼說?」
心中一頓,沐長卿感覺喉嚨有些乾澀。
此事竟然還有這一出?
若是早就有過預警,確實要比如此突然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姐姐當時也沒在意,只是說若是你能接受雪姬,那姐姐也不會反對。」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挑眉一笑,雪姬俄而又長嘆一聲。
「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愛你勝過愛自己,或許姐姐心裏也會委屈,不過事事卻也都照顧着你的面子。」
「誠然,你在擔憂姐姐知道此事會難過,可姐姐何嘗不是在想不讓你為難呢?」
沐長卿無言。
確實。
若說自己如今身邊的幾個女人,個個醋勁都十足。
秦媚就不說了,差點當着自己的面和蘇大夫掐起來。
雲芷溪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只不過如今還沒有正式上位罷了,等她正兒八經嫁到老沐家,以她的性子後宅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呢。
還有一個遠在雲國的鮮衣就更不提了。
也唯有這個入門最早,性格最溫婉大氣的花姬才處處不爭不搶,眉眼之中全是自己。
想到這,沐長卿心中不由一陣酸澀。
感受着沐長卿體內那流露出的蕭索之意,雪姬一時悵然,隨後從袖中取出一支翠意欲滴的短簫放在唇邊。
一雙晶澈通透的眸子,默默望着眼前無垠蒼茫的雪域,許久,一縷歡快輕鬆的蕭音才從短蕭之中清幽傳出。
「這是姐姐最喜歡的曲子,小時候與姐姐習武累了,姐姐都會帶着雪姬爬到銀練最高的地方,吹這首曲子給我聽,還說什麼,只要有姐姐在,斷不會讓任何人欺負雪姬一根頭髮。」
一曲落罷,雪姬幽幽的嘆了一句。
悵然若失,沐長卿還未回話,不遠處的飄雪宮內便悠悠蕩蕩的再次傳來這歡快清脆的蕭音。
「是姐姐~」
忽而。
雪姬猛的一個轉身撲倒在沐長卿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雪姬,雪姬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