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的木材不上,尋上個本土的人稍稍一番打聽,那些人便着實去吆喝了。
看來南雁的人並不是像方才那管事的人一般,還是性子好的,畢竟不是管事,和普通人戶沒甚的兩樣,也得謀生路。
瞧着江雲秀這邊蓋木屋,好些大戶人家也去請人先蓋個木屋落腳,這一來二去的,南雁東這邊就忙活開了。
南雁東靠山,四處零零散散的都是人戶,空地也大,還挨着一條河,說起來要過活並不吃緊。
「雲秀,俺們這是要在南雁過活了呢,俺們不回江家村了?」江元氏瞧着四周忙活的人,走到樹底下挨着江雲秀一塊坐了下來。
江雲秀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曉該如何打算,南雁這邊落腳過活也好,這般一來,往後雲清也好嫁人,就是爹娘在江家村罷了。」
江元氏倒是覺着還是江家村好,屋裏啥忙活都有,到了這兒來,連塊種莊稼的地都沒,也不知曉往後尋啥活路做,總不得一直這般的坐着吃喝,往後還得養娃兒。
江雲秀似是瞧出了江元氏的心思,道。「現下泉州國和我國開戰,已經打到了荊州,也不知曉何時才能過了這茬,所以,眼下也只得先在這人落腳了,往後的事兒往後再作打算。」
木屋倒是快,江雲秀等人露宿了兩個晚上,第三日木屋就蓋了頂,請的人多,忙活也就快。
木屋蓋的像個四合院,蓋好後,結算了工錢,大夥都進了去。
總算是有了落腳的地兒,還能不高興呢,屋內空蕩蕩的一片,也着實比不上方家宅子的一絲一毫。
江雲秀先前讓人去做了桌子凳子椅子和床,等大夥一進去後,後邊沒隔一會子便有人將物什都搬了進來。
別瞧着有這木屋,江家人住在東邊那三間,至於主屋便是方老爺和方二夫人,剩下的由了他們自個安頓去。
江雲秀和方錦住在西側的屋子,屋子裏邊的床擺上了,可到了這兒來,方錦在方家的那些書倒是沒捎帶過來,怪可惜的。
現下伺候的丫鬟婆子也不過四五人,翠兒是顧着方錦和江雲秀這屋的,見着床搬來了擺放上了,趕緊打了水來擦擦,又去從馬車上邊抱來了被褥。
「雲秀,我覺得南雁這塊挺好,不如往後就不回遙城了,在這兒待着罷!」方錦還是第一回這般舟車勞頓的奔波將近個把月,也是頭一回走了這般遠的地兒。
說着將窗戶一開,便瞧見了那邊的青山,當真讓人覺得心思好。
聽了這話,江雲秀笑了笑,道。「若是你覺得在這兒好,那就在這兒居住,往後的事兒往後再說。」她也不知曉戰事會如何,用現代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方錦豈會不知曉江雲秀的意思,點了點頭,也是如此,往後的事兒誰說道的准,兩國開戰,定是生靈塗炭。
有了住的地兒,一家子總算安下了心,到底不同在遙城,一路上過來沒吃上一頓好的,在這地兒能買上雞鴨魚肉已是極好。
奈何廚房還未忙活好,只能用土磚蓋個廚房,可不能在木屋裏邊生火。
接下來幾日還是吃得清湯寡水,就連江雲秀都有些受不住,沒法子,只能讓人在院子連架起了鍋灶,在院子裏邊煮吃食。
這對於江家人可是好,而方家夫人幾個人可就受不住了,院子裏邊的火煙弄的一屋子的人都嗆,出來一瞧,見着江雲清和江雲冬幾人在院子裏邊生火,頓時就來了氣。
「擱哪兒不好,偏生要擱院子裏邊,也不怕讓人瞧了笑話咱們,到底是鄉下莊子的人,也不講究甚的臉面。」
從屋裏端着物什出來的江元氏聽了這話,撇了一眼站着用手帕扇風方二夫人和兩房妾室,道。「臉面,還有啥臉面說道,這人一路上累死累活的趕過來,也沒瞧着有甚的臉面,臉面可是能填飽肚子?」
「你這話說道的,如今和我方家一個屋檐下,你們可是佔了光,說道這話可是知曉羞?」方二夫人可不會讓了江元氏。
江雲清接過江元氏手裏的物什,道。「大嫂,你先進屋去歇着,這兒俺來就成,甭聽了跟吃了蒼蠅似的人的話兒,這啥人說啥話,俺們聽着也就過了。」
「你...」方二夫人倒是甚少與江雲清說道話兒,被她這般一說道,面色頓時不好看,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