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倒是為這事上了心,雖是沒給人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倒是給了這幾個丫鬟名分,安頓在了別院裏邊。
春兒本還怕着李漣漪定是要打罵她一番,可沒想着,人倒是回了李家去,也算了逃過一劫。
當梅兒知曉這事兒後,絲毫顧着李漣漪,她現下一手拿着針線,給莫言做件袍子。
李漣漪一路哭着回了娘家,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一見着自個娘,便又哭了起來,李家夫人見着閨女哭成這般,心疼的緊。
「漣漪啊,你好端端的怎的回來了?難不成在莫府受着委屈了?」
「娘...」李漣漪現下有些後悔當初,她一心想着夫君能好好待自個,卻沒想着是這般摸樣。
心裏後悔,又能怨得了誰,莫君是個花花公子,那些花樓裏邊有多少紅顏知己的姑娘,不過是沒張揚罷了,饒是她如今再怎的後悔當初,也只得咽下這口氣。
李漣漪將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都說道了出來,聽得李夫人好生氣惱,嘴裏罵了那莫氏不說,連帶那憐兒也成了她嘴裏的|賤|婦|,罵歸罵,也是為了讓自個閨女心裏好受着。
「漣漪啊,你怎的絲毫未學着點兒,你瞧瞧你爹,他可不也是娶了不少妾室,你作為少夫人,自是你未大,你嫁了過去,自是莫府的人,我饒是想管了這事兒也插不上手,男子三妻四妾才是常情,你得讓莫君緊着你,那些妾室不過是過眼雲煙,只得是往後生了嫡子,才穩得住。」
李漣漪聽了這話,心裏更是酸楚。
李漣漪回了娘家的第二日,陌城的李老闆便親自上了門。
管事一聽是陌城的李老闆上門來找二少爺,便去知會了莫氏,莫君如今禁足着,自是見不了客,莫氏便讓人請了李老闆進門,隨後便去了前院。
陌城的李老闆,莫氏自是不知曉是誰,光是聽人說道是錦雲城李家的旁支,等到了院前,瞧着人時,頓時愣怔住在原地。
李老闆扭頭瞧了瞧莫氏,面上有些不妥,道。「莫夫人。」他往回沒少往莫府來,可莫府的莫夫人倒是沒見着過,饒是老夫人生辰,莫君大喜之日,他也是打發人送了禮來,因着錦雲城李家與莫府來往熟道,自是不想在錦雲城露面。
可沒想着,這莫府的莫夫人,竟是當年的舊識。
莫氏也沒想着,當年相識的男子,竟是李家的人。
這一別便是二十幾年,當年摸樣俊朗的男子,如今已不復當年,而莫氏儘管保養得宜,也是抵不過歲月的流逝。
莫氏回過神來,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婆子,又讓徐婆子在門外去瞧着,這才邁着步子走了過去,瞧着當年一心念着的男子,今日一再見,在莫府里受着的委屈,忍不住涌了上來,更是對眼前的人有着愛恨交織。
「多年未見,你也不復當年那般。」莫氏咽下心中的酸楚,開口道。
李老闆姓李,名源,李源瞧着眼跟前的莫氏,想起了多年前在錦雲城郊外的破廟內的情動一時的情景。
「我尋了你多年,沒想着,你竟然是嫁進了莫府。」當年莫天成親,他便去了京城,便甚少回錦雲城,後邊家中為他安排了親事,便娶妻生子,可不曾想,因着事兒又去了陌城,在陌城自立門戶。
莫夫人聽了這話,神情一頓,道。「你真是尋了我?」
「那是自然,你當年交予我的荷包,我現下還帶在身上。」李源說完,便將荷包拿了出來,上邊的確是莫氏當年的手藝,見着此話不假,莫氏眼眶裏邊的淚花忍不住落了下來。
李源瞧着她這般,面色一急,道。「你別哭,當年匆匆一別,我也沒想着會這般,如今你是莫府的夫人,莫君也娶妻生子,這事兒,就當過去了罷。」
聽了李源的話兒,莫氏抬手便甩了他一巴掌,紅着眼眶道。「這事兒豈能當它過去了,難不成你連自個親生兒子也不要嗎?」
「你...你說甚?」
「莫君可是你的親生骨肉。」莫氏當年與李源在破廟內情動一時,將身子給了他,後邊才知曉自個有了身子,想着法子與莫天成親,才保住了莫君,卻是從生了莫君後,身子便不再有孕,在懷着莫君時,心裏的想念將她埋沒,卻是無人能說。
李源本是上門討債,可沒想着,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