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呵呵的令人送王六離去之後,吏方掌司便不由樂呵呵的將消息放出去了。
待王六回到城西小院之中,其髮妻在得知他的竟然辭去了衙門的差事之後,不由驚呼道:
「王小六,你莫不是瘋魔了不成?這麼好的差事,你就這麼辭了?」
看着哭鬧不已的髮妻,王六頓時面色一黑的低吼道:「你個婦人知道什麼,現在能有命活着就不錯了,你還想着撈油水?是不是把我這條性命搭進入,你才甘心?」
見他當真發怒了,其妻頓時不由面色一白,也不敢在罵罵咧咧。
只見她一臉委屈的坐在床頭道:「我是沒見識,可是你辭了這差事,你讓小武以後怎麼辦?」
要知道衙門之中的胥吏自古都是父子相襲、世代傳承。
王六這一脫手,丟的可不知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前程!
見髮妻那哭哭啼啼的模樣,王六也不好再發怒。
只見他面色無奈的說出了前幾日的變故:「三日前我與單瘸子巡街……發現城東屠三一家子都死了,現場只剩下一推碎骨!」
其髮妻聞言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不由疑惑道:「這般兇案不是常有的事麼?你若是怕了,不去理會做個樣子就是了,又何苦辭了差事?」
王六聞言不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只見他從懷中逃出了一件物事放在妻子的面前。
看着床榻上那發黑的平安符,其妻不由一臉茫然。
只聽得王六眉頭緊皺道:「昨日單瘸子也死了……家中也是只剩下一堆碎骨!也是在那天之後,我這平安符方才發黑了!」
見他這麼一說,其髮妻不由面色一白道:「你,你的意思是?」
「若非這平安符替我擋住了那髒東西,恐怕如今我們全家也是這下場!」
看着妻子那面色發白的樣子,王六不由咬牙道:「城裏現在不太平了,咱不能坐在這等死!」
若是只有這一樁怪事,王六也不至於害怕成這般模樣。
但是在單瘸子死後,王六因為心中不安,故此隱隱的在暗中打探了一番。
結果讓他有些膽顫心驚!
這段日子以來,衙門裏接到的兇殺案幾乎是以往的數倍。
只是因為暫且無人察覺是鬼物作祟,故此無論是衙門裏還是城中百姓,都以為是尋常兇案。
一個個不禁不害怕不說,還都興致勃勃的在一旁看熱鬧。
這讓王六意識到,那暗中的鬼物可能與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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