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並未回話,燕語默跟上他加快的步伐。
「我就是開個玩笑,閣主莫要介懷。」
「嗯。」
「閣主為何從來不好奇我怎麼直接稱呼皇上為皇帝老兒,一般人都應稱之為聖上,我也理應喚一句父皇。」
「嗯。」
「好像不論我說出什麼別人不能理解的詞彙你都能夠理解似的,就好像你已經習以為常。」
「嗯。」
燕語默停下腳步,低頭說道:「閣主知曉天下事,可知道張舒這個人。」
張舒繼續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已到城門處,太子妃請慢走,在下也就此告別。」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你的聲音、喜好都不似他,但我總有一種他在我身邊的感覺,如果看不到你的面容我想我定不會死心。」
「在下面容粗鄙,怕衝撞了太子妃。」張舒拱了拱手。
「莫一,或許這個要求很唐突,但是······」
燕語默走到他的面前,輕輕抬起手,慢慢伸向莫一的面具,他只是靜靜站在自己的面前並不抗拒。
面具下的大半張臉佈滿了燒毀的傷疤,那些陳年舊傷醒目得有些刺眼。
「呵呵,怎麼,不似太子妃所想的那般俊俏?」
這次來之前王石特意提醒了自己,幾番「無意」的接觸,難免會惹人懷疑,畢竟相處了許久,總怕會有被認出的那日,便提前做了準備。卻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希望她能夠認得出自己。
「唐突了,還望閣主海涵。」燕語默拱了拱手,「閣主請放心,此事我定不會向第二個人說起。」
「恩,看清了就好。」張舒將面具帶上,「這世間知道我真實面目的並不多,就算你五十兩罷了!」
燕語默呆呆地看着他轉身離去,就這麼看一看五十兩就不見了,此人或許不能久交啊,這樣下去就算是皇上也會破產的吧!
張舒背對着她問道:「若我是他,你當如何?」
「我也不知該如何,若你是他,這份情誼恐怕這一生也償還不了了吧。」
「為何?」
「有人說過做人理應向前看,永遠不該回頭。」燕語默有些悵然若失,等回過神來,眼前早已沒了人影。
燕語默將喜冠取下抱在懷裏,慢慢向城中走去。
張舒在暗處目送她離開,呢喃着:「若不該回頭,那沉浸在過去的人又該如何是好?」
驛館內,北念歌一直緊抓着哈都克的手不放,直到他的面色逐漸恢復正常。
「回稟公主,使臣體內的毒已經清除。」
北念歌高興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那就好,那就好,多謝這位小兄弟了。」
定睛一看,她這才瞧出端倪,這不是那日在客棧外彈琴的姑娘,連忙起身拔出床邊掛着的佩劍。
綠袖見狀,立馬縮在了姜嚴的身後:「你怎麼這麼凶啊,我剛剛還救了他呢!」
「小嚴兄弟,這怎麼回事?」北念歌將手中的劍緩緩放下,「她怎麼會在這兒?」
「公主,哦不,大嫂,大嫂你聽我說,她已經改邪歸正了,並且也受那紫金閣閣主的壓制,並不似之前了,其實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綠袖對着北念歌,吐了吐舌頭。
「小姑娘?小姑娘不見得能殺人,還操控那麼多人。」
「愛信不信,好心沒好報,虧我還幫你們救了人!」綠袖翻了個白眼。
北念歌握緊手中的劍:「不好,嫂嫂還在城外!」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過混亂,一時間竟忘了這個事情。
「什麼?你說剛跑出去的那個新娘子是那個女人!」姜嚴驚訝的說道。
「小嚴,不要再說了,你派幾個人與我一同趕往城外。」北念歌正欲起身,房門被從外「啪」的一聲推開,一個紅色身影衝到桌前,猛灌了幾口茶水。
「你們啊,一個個重色輕友的,指着你們去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