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平拍死了。
可他一旦真的付諸行動,就會有負責裁決的禁忌力量降臨,將他直接鎮殺,所以無人敢造次。
所以,若是陸水流想要對陸晨傳遞一些隱秘信息,一定不能是現在,否則她被擊殺,陸晨有心援手也做不到,請人出手也做不到。
陸水流心中帶着心思,跳上方舟,和船頭的尋光相遇。
「打的不錯,但你的基礎差了些,並不是輸在戰鬥技藝上,你還有成長空間,這是好事。」
尋光讚賞的說道,臉上帶着親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我不知道你上古時的戰績如何,但你對上大師兄,同境一戰,只有敗北的結局。」
陸水流淡淡道,她討厭尋光。
以往在至陽世界她當然沒有見過對方,因為尋光一直在群英殿的深處自封,但尋光的傳說她聽了很多。
在至陽世界一代代人的口口相傳中,尋光幾乎已經被神化了,成為了絕對不敗的無敵者,沒有同境着能在尋光手中走過百招,這一點,在上古的戰鬥中也是一樣。
這樣的一個人,出關後自然被諸多天驕敬仰,也曾有群英殿的天驕挑戰這位傳說人物,只是抬手間就被鎮壓了。
尋光帶着那溫和的笑容,將被壓在地面的天驕扶起,那既是一種強者風範,也是一種絕對暴力持有者,在上位時的寬容。
眾人敬佩尋光的強大,以及那種親和感,但陸水流從見尋光的第一面就討厭對方,因為她感覺尋光太過完美了,完美的有點假。
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人,如果有,那他一定有着更大的缺點被隱藏。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尋光或許確實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所有至陽世界的人都喜歡他,那他的所作所為自然也就成了正確。
「你似乎很討厭我,為什麼呢?「
尋光疑惑的問道,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令陸水流討厭的事。
陸水流停下腳步,兩人站在船頭肩並肩,但互相都不看對方,而是看向戰場中的陸晨。
「沒有什麼原因,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原因的,我只是遵循自己的武道直感,或許你是你們至陽世界的傳說,是無敵的代名詞,可你的某些行為,讓我看不懂。」
陸水流淡淡道。
「哦?哪些行為,說說看。「
尋光並不生氣,好奇的問道,想看看這個可能是目前至高世界距離自己最近的女天驕,究竟對自己有什麼看法。
「你有着無匹的實力,可從古籍記載中來看,除卻上古一戰外,你之後再也沒有現身,幾乎永恆的自封在群英殿內,期間至陽世界又輸了幾何?那時你在哪裏?」
陸水流說出一點,如果尋光真的是一個一腔熱血報效自己世界的人,那他早就應該出戰,力挽狂瀾,幫至陽世界拿下逆轉的關鍵點了。
「原來如此,是覺得我是個偽君子嗎?「
尋光笑了笑,「我不出戰,自然是有原因的,萬物均衡,曾經的故人們都已然成就禁忌,世界間爭奪的一時利益,並非永恆,暫時的蟄伏和讓步,都是有意義的。」
陸水流更加看不懂這個男人了,論在世的年歲對方並不比自己大多
少,據說尋光當年在至高競技大會上戰鬥時,也不過是八紀年的年齡罷了。
「現在你在我眼中不那麼討厭了,因為你多了些缺點,比如自負。」
陸水流淡淡道。
「自負?」
尋光有些訝異,「我並不覺得我自負。」
「這就是最大的自負。」
陸水流目不斜視,「歸根結底,你和我們武夫差不多,不過是覺得和弱小的後輩交手,太過無聊罷了,你自負為曾經禁忌的對手,不想對一般的天驕出手,可歲月更迭,真的就沒有值得你出手的人嗎?「
是的,在至陽世界中,尋光的事跡當然廣為流傳,其中膾炙人口的事,自然就是尋光當年戰敗過至高世界的幾位無尚禁忌,當然是在年輕時代。
可以說,尋光的生命歲月對比兩大世界的諸多人來說還很短,但他能經歷的事也都經歷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