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魂意,自己的神念和魂意交織,蔓延到一些方位後,就被湮滅了,探測到的是一片虛無。
從隱約感知到的一些模糊氣息中,陸晨仿佛感覺自己置身一片洪荒開天時的大地上,有無窮的歲月氣息在侵蝕自身的精神,大荒的力量十分狂野,讓人敬畏。
一直穿過最後一重門,陸晨來到了一處破落的石殿中,這座石殿的上方已經沒有了天花板,地面到處都是碎石,陽光透過穹頂打下來,穿過一些石柱的縫隙,在地面上留下斑駁的投影。
陸晨看着石殿正中央處的那尊身影,瞳孔一縮,「這是!?」
舫仆似乎很滿意陸晨的反應,「你對這東西應該不陌生,是你想的那樣。」
陸晨看着石殿正中央,那裏的祭台上,有一杆長槍,長槍將釘在地面上,槍身上穿着一具生靈的遺體。
那遺體外觀看起來有幾分人形的模樣,同樣為雙手雙腳,但通體漆黑,頭若黑山羊,背部有着半根翅膀般的結構。
而下方的祭壇已經完全被染黑了,有絲絲漆黑的霧氣在祭壇邊角蕩漾,仿佛碰到了什麼能量後,又被擋了回去。
顯然,這尊生靈已經死去很多年了,可其身上透出的威勢,以及毀滅萬物的那種能量,仍舊令人心顫。
陸晨對其身上散發的黑色物質並不陌生,他從儲物空間內取出老王贈送的捲煙,淡淡的抽了一口,「萬劫之源?「
他一直都不太清楚,萬劫之源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這是某一方世界的不詳物質,有侵蝕萬物同質化的力量,陸晨感覺這其中應當也蘊含着一種法則之力,只是他無法看透表層,境界差得遠。
他可以吸食萬劫之源,讓神之秘血吞噬,但其實並不能理解其中的原理。
但唯有一點陸晨很清楚,萬劫之源的來頭很大,如果有生靈是以萬劫之源為主體存在的話,那絕對是自己不可想像的至強生靈。
那遠不是320點屬性可以形容的生靈,乃是至強無匹的存在,可這樣的存在現在被釘死在祭壇上,那杆長槍看起來很普通,並非是什麼混沌大道級神器,以至高世界的觀念來說,只是一杆「凡槍」
當然,至高世界諸多材料都是不朽級的,這桿槍的品質最差也是不朽,只是在如今陸晨的實力面前,顯得有些低端了。
這桿槍放在至高世界很普通,而其外觀十分「隨意」,陸晨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桿槍沒有槍頭,也沒有尾部的裝飾,與其說這是一杆長槍,不如說是一根木棍,更像是有人隨手自地上取來的。
就是這麼一根隨意的武器,卻釘死了理論上的至強者,如同有人隨手自路邊取材,寫意輕鬆的投出,就將一位蓋世強者擊殺了。
陸晨很清楚萬劫之源的可怕,這種物質和神之秘血一樣,具有不滅特性,如果
不是在互相吞噬中,自己的神之秘血基數更大,自己每次又是吸入被老王捲煙特製功能稀釋後的萬劫之源,誰壓制誰還不一定呢。
從理論上說,萬劫之源的載體,一定是很難被磨滅擊殺的,就像陸晨不認為同境有人能擊殺自己一樣,他就是站那給人砍,憑藉神之秘血的特性,別人就很難徹底殺死自己。
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武器絕不是不重要的因素,就比如陸晨的弒君,就絕對是強大的助力,他有沒有用弒君,能爆發出的戰力是兩個層次。
可這樣的萬劫之源生靈,居然被一根木棍釘死了,沒有復甦,沒有再生,着實詭異。
」看到了嗎?這尊萬劫邪體,放在至高世界內,也算是頂層的強者,但面對我大荒學府那一代的府主,在同境之下,被那位府主隨手釘死了。」
舫仆很滿意陸晨的驚訝,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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