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的許多事。」
「自那之後,母親就成了夜族中的特例,她渴望外面的世界,卻因為族規不得外出,多次在族內發言建議,他們應該走出去看看,而不只是利用黑暗法則侵染萬界,回收黑暗的力量,她們應該親眼見證下外面的多彩。」
「可夜族是很古板的,這是傳統,也可以說是夜族在天地誕生之初,刻在靈魂深處的限制,母親突破了這個限制,她的思維被解放了,她無比的渴望外界,渴望外面的光明,渴望眾生多彩的人生.....」
「我出生後的第三個月,夜族的長老們按照生育的預估時間來拜訪,要查看母親的傳承狀況,一旦她們發現,我是個男孩兒,那麼我就會被溺死,然後在聖壇上舉行儀式,讓我散為純正的黑暗法則之力,歸於極黑之地。」
聽到這裏,陸晨見尋光沉默了,淡淡道;可你活了下來。」
尋光感慨道:「是啊,我活了下來母親帶着我逃了,那是一場盛大的逃亡,在永恆的黑暗中安靜的可怕,四面八方都是無窮的追兵,我們是整個夜族的叛徒,這是對夜族無數紀年信仰的挑釁,對規則的踐踏。」
「我記得在逃亡開始前的那一天,母親整天都抱着我,她的眼中閃爍過掙扎,有過無盡的思考,但在我伸出手撫摸她臉皮的時候,她笑了,捏了捏我的臉,笑着說:「男孩兒這不也蠻可愛的嗎......」
「隨後母親將家中的東西收拾一番,拿起了她數百紀年不曾觸碰的兵器,將我用一塊兒布包起來,掛在胸前,因為她怕被背後的敵人偷襲時,會保不住我。」
尋光的聲音很平淡,但卻透着一股怒意,那怒意沒有由來,但陸晨感受到了。
「一位偉大的母親。」
陸晨讚嘆道,他一直是個合格的聽眾。
「母親帶着我逃出了族地,期間經歷了數場大戰,擊殺了數位夜族強者,這在夜族看來,恐怕是罄竹難書的罪惡,但對我而言,母親卻像是黑暗中的太陽,所以我從不相信什麼罪血言論,世間很多事都是相對的。」
尋光感慨着繼續道:「最後母親帶着我逃到了極黑之地的邊緣,那裏有着夜族構築的屏障,但那只是自然力量的一種匯聚,被加固了而已,那種強度根本攔不住全盛時期的母親,只是夜族思維的禁錮讓夜族從不前往外界而已。
「很近了...... 很近了...... 母親在路上一直如此念叨,他已經身負重創,步伐越來越慢,眼看就要抵達屏障的邊緣,在漆黑的另一端,我們仿佛已經看到外界那初升的大日,然而這都是幻覺,在黑暗法則的籠罩下,外界並無一絲光輝照射進來。」
「母親倒下了,倒在了屏障前的最後三丈處,被無數杆漆黑的長矛釘死在地面上,法則之力封鎖了她,讓她再也無法起身,可被她壓在身下的我卻毫髮無損,她用最後的力氣,將我從懷中釋放出來,伸出顫抖的手......」
尋光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着我向前,表情猙獰,對我一個不過三個月的嬰兒來說,從未見過母親如此猙獰的表情,當時被嚇壞了,母親難道不應該是美麗溫柔的嗎?
「那時我不懂,刑罰般的疼痛,和心中的焦急,讓她只有那般了,
她知道自己去不了外面了但想讓我去看看,想讓我活下來,她大喊說,『最後的路,只有三丈遠,你要自己跑過去......」
「見我發呆,她便咆哮,大喊,『跑啊! 跑啊! 跑啊,.. 我耳邊只記得這些聲音,我不知道她到底說了多少句跑啊,可我終於還是反應過來,動了起來,我從地面爬起,稚嫩的手腳連滾帶爬的跑動着,要越過那最後的區域,直抵光明。」
聽到這裏,連陸晨也緊張了起來,明知結果,卻還是為當年那個稚嫩的孩子而揪心,尋光的故事,喚醒了他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你跑出去了嗎?」
陸晨問道。
尋光搖了搖頭,「我根本不懂只是母親讓我跑,我就跑,可實際上,那屏障就算再弱,也不是一個嬰兒能穿過的,我被擋住了,我很茫然,畢竟是個初生不久的孩子,再聰慧又你能懂多少事,心中最大無非是對母親的依戀而已。」
「所以我在碰壁後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就叫尋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