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虛空先驅者是這個名字,問題在於,是這一代的,還是後一代的?」
一位禁忌開口,看向尋光,透着探尋。
然而尋光的表情和目光都沒有透露任何信息,他只是搖了搖頭,「不可說。」
因為給了準確的答桉,就能讓禁忌推導出很多東西。
比如如果就是這一代的虛空先驅者,那麼身份就準確鎖定在陸晨身上了,不管他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準確意思,節點在陸晨身上,就表明他回來的時間不會太遠,也代表了在不久的將來一切局勢都會惡化,甚至可以延伸想到界外戰爭的情勢。
一個準確的身份消息,能推演出來的東西太多了,而一旦很多東西被準確確定,逆轉就成了必然,那麼她的歸來就會導致世界之海徹底消逝,連天陽老祖等幾位至強者都阻攔不住。
「必誅之,是要斬了陸晨嗎?亦或是等某位虛空先驅者誅殺什麼?」
一位禁忌思索着說道,同樣看向尋光。
尋光仍舊面無表情,搖了搖頭,「不可說。」
「我記得尋光兄曾經在流放之地與陸晨見過面吧,你們的會面影響應當很大才對,況且若沒有你趕到那裏,陸晨是否會死在流放之地?從這方面考慮,陸晨應該不是預言中的『虛空先驅者』」
一位與尋光相熟的禁忌開口,進行分析。
「是的,若無尋光道兄,陸晨決計無法拿下流放之地,甚至有身死的可能,你作為未來之人,做了這樣的事,沒有遭受反噬,說明他並非關鍵人物,虛空先驅者並非指的是陸晨吧?」
另一位禁忌思索道,同樣認為尋光口中的虛空先驅不是陸晨。
「卻也未必,流放之地丟失,被空間收納是果,爾等怎知空間還沒有其他後手?尋光道兄前往那裏是偶然因素,但空間收納流放之地是必然結果,只是有些後手空間沒有用上罷了。」
有禁忌開口道,不認同那兩人的觀點,「從這個角度來分析,不能排除陸晨是『虛空先驅』的可能,因為尋光沒有改變歷史。」
蝴蝶效應什麼的對禁忌來說不生效,尋光的確逆了大時光規則,但她是禁忌,能做的事可太多了,如果不透露涉及到整個世界生滅的未來事跡,尋光在這個時代做絕大多數事都可以。
但她不能在自己知情的情況下,親自去做一些能改變未來重大走向事,傳遞消息讓人猜這一環,其實是迷惑時光的一種手段。
「猜來猜去,諸多煩惱,不若將那位禁忌找出來,讓她解開限制,吾等親自一觀如何?或是將其斬掉,把所有限制突破。」
有一位禁忌開口,她所指的是掌控時間概念的禁忌,只要將其斬殺了,她們也同時解除對時空的封鎖,那麼就能所以穿梭了,到時候自己去看真相,自然就能解決一切謎題。
「不可,那位在界外,找尋不到,而且實力高深莫測,是重要戰力,也是限制敵人的手段,亂了套,便是另一種博弈,而且此事不僅僅涉及到那位禁忌,還有因果禁忌。」
有禁忌搖頭,不認同對方的這種莽夫觀點。
天陽老祖開口了,「不用多想,吾等受到的限制遠比敵人小,尋光能回來,已經是概念放鬆的結果,吾等只需要揣測破局。」
在場的禁忌們都安靜了下來,停止了討論,準備聆聽天陽老祖的看法。
「如今的問題只在於,秘血真祖即將復甦,那將會是諸天萬界的新一場劫難,當年吾與地陰將其鎮殺,卻不夠徹底,她心懷怨念,再次歸來之時,將會掀起無窮的風暴,將吾等為其定義的罪一一推翻,將至高的權柄打翻在地,以諸天禁忌之血鑄就的她的王座……」
天陽老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到那時,此界的一切都將歸零,至陰至陽不存,空間也不存,萬劫到來之時,一切皆為寂滅,唯有秘血永生。」
她看向在座的諸位禁忌,「諸位,爾等可能接受這個結局?」
「願隨天陽前輩再次鎮殺秘血真祖!」
幾位禁忌同聲開口,表明了決心。
尋光則是緘口不言,眼觀鼻口關心,並不發表意見,在這種涉及諸天的大事上,她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也不能參與任何關鍵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