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他和外界的一切消息都被屏蔽了,和隊友之間也無法聯繫,確認不了狀況,甚至時間過去了多少他都不敢肯定。
陸晨還想再問些什麼,抬頭時卻發現洞虛已經消失了,自己所在之處,儘是一片虛無。
而此時,在另一處,同樣虛無的時空內卻顯化出山水庭院,在亭內坐着的洞虛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上茶壺內最後剩餘的茶水,飲了一口。
有一道身影穿過庭院的小路,是一名男子,身形高大而幹練,走近後對洞虛行禮,「前輩,可準備好了?」
洞虛背對那名男子,不去看他,「陸晨自然會思量我話語的真實性,而你則可安心朝那個方向進發,秘血真祖會歸來的,各種事情的發展也還吻合,只需等待。」
「聽前輩安排。」
那男子行禮道。
「成為違規者的感覺怎麼樣?你現在做的事,對空間來說,是絕對的違規行為,有沒有感覺背叛了自己的良知?」
洞虛問道,語氣平澹。
男子低眉頷首,行禮時將頭壓低,像是想隱藏起自己的表情,「不曾有這種感覺,一切都是為了勝利。」
「下去吧,不要讓陸晨猜到是你。」
洞虛擺了擺手,讓男子退去。
她自己坐在庭院中,逐漸歸於虛無,看向諸天,「要亂了,你是走是留?節點要在此分流了嗎?」
…………
世界之海,虛空戰場。
至高世界與至陽世界決戰之地,忽然幾位高手的爭鬥都停了下來,各位真我境巔峰強者看着一個方位,感受到了那君臨天下的氣息。
至陽世界的真我境巔峰強者恭敬的行禮,因為有三位禁忌降臨,居中的那一位,氣息縱橫世界之海,所過之處,世界起泡生滅,抬手創造,落腳毀滅,其力量之強大,超乎真我境巔峰的理解。
至高世界的幾位強者心神震顫,聯想到了那古老的傳說,看着那兩位禁忌恭敬的模樣,就猜測出來了那名橙衣老者的身份。
那是至陽世界最古老且最強大的禁忌,天陽!
真的到了這一天嗎!?連這般無上禁忌都出動了,莫非至陽世界是鐵了心與至高世界死拼到底?
就在至高世界的強者們心季時,一道如柔水般的氣息划過世界之海,平息了那股燥熱,讓人心境祥和起來。
一襲深藍色的衣衫出現在虛空中,來着赤足踏空,身形窈窕,一頭蒼白的頭髮垂落在身後,直至臀溝處,其臉上不着面紗,卻無人能看清其真容。
「地陰,一別九千紀元,一切安好?」
天陽開口道,聲音平澹,表無表情。
「汝未至前,的確安好,興兵至此,真身親臨,可是要與吾進行那界滅之戰?」
地陰冷聲道,素手輕抬,世界之海便被分割開了,無聲無息間,劃分為了兩個區域,以他們在此處對峙為界限,竟然一招分割了整片世界之海!
「過此線,如何?」
天陽看了眼分割之處,澹澹問道。
「絕天之戰,陰陽反覆,分個高下。」
地陰開口,素手側身,並無道兵顯化,卻有無窮威勢,世界之海的這一側變得陰冷起來。
一時間,整片世界之海似乎劃分了陰陽,如太極化生運轉。
「還是這個性子啊,令吾懷念,可還不是吾二人一戰的時候。」
天陽感慨的道,「不若手談一局,以緬太古?」
此時,在地陰身後,又有兩位禁忌趕來,在虛空中雙方各三位禁忌,形成了對峙局面。
所有的真我境巔峰都停手了,這裏已經變成了禁忌說話的地方,他們唯有退去,站在那些無上存在的身後,靜待事情的發展。
…………
在世界之海的另一個方位,漆黑的虛空道路上,一名身穿漆黑長裙的美婦人停下了腳步。
她素手中出現一柄寶扇,看向虛空中的一個方位,「出來吧,等候多時了吧?」
自幾個世界的氣泡後,一道身影飛出,其被拘束衣所包裹,臉上也被捆綁的嚴實,口部被什麼東西給封住,像是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