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一切都明了了。
「捕鼠人約翰內斯.貝薩里翁?」
馬格努斯忍不住喊出聲來,看着這個絕非人類的怪物,心想他不是被吊死在城頭上了嗎,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就在馬格努斯一臉驚訝的時候,烈焰法師菲蓮娜.羅西,捕鼠人愛人的反應要比他激烈、熱情太多,一發明顯有着更大體型和更高溫度的火球衝着這個怪物飛去,連帶着烤焦了不少來不及躲避的鼠人。
不知道菲蓮娜是因為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名字而憤怒,還是單純地覺得應該用一發過載火球術才能給這個怪物造成傷害。
火球在約翰內斯的身上炸開,高聲燒焦了不少腐肉,清理了許多寄生蟲,甚至連噴出的膿液都被直接氣化,使得整個下水道有了更刺鼻的惡臭。
但這顯然還是不夠,這個臃腫的怪物仍然叫喊着不屬於烈焰法師的名字,繼續前行。
火球術顯然不能對這個怪物造成致命的傷害,馬格努斯叫上菲蓮娜不停後退,還得不斷應對想要偷襲的鼠人。
次元抬槍在換過抬槍桿子的鼠人後繼續開火,一發發閃爍着綠光的次元石子彈打在墨綠色的腐敗怪物身上,擊落一塊又一塊帶着長蛆與膿液的爛肉,這些玩意落在地上後,就開始侵蝕下水道堅硬的石磚。
看上去次元抬槍對於這個怪物確實有效,但前提是約翰內斯繼續對抬槍不聞不問。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當又一發次元石子彈擊中約翰內斯後,被擊中的部位沒有掉落,只是被打出一個小洞。
一股膿液從這個小洞裏噴出,衝着次元抬槍的方式射去。
次元抬槍很長,需要兩個鼠人操作,站在後面的鼠人負責瞄準、開槍、還有保護武器,而站在前面抬着一面三角形大盾牌的鼠人同樣負有保護責任武器的責任。
史庫里氏族可是有着「除了炮以外都是炮灰」的美稱,次元抬槍可比一個鼠人重要的多,所以當本該舉着三角大盾頂住這波攻擊氏族鼠丟掉盾牌想要逃跑時,站在後面負責扣動扳機的史庫里氏族鼠反應很快,一腳踹在已經轉身開跑的前方同類身上。
這個氏族鼠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這波膿液射擊,也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了抬槍,而他則被融化成一灘爛肉,惹來其他鼠人的爭搶奪食。
史庫里的氏族鼠招來一隻新的工具鼠,繼續開槍發射次元石子彈,不過這次學聰明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雖然安全得到極大的保證,但是輸出效率卻大大降低。
約翰內斯相當一部分軀體被次元抬槍擊碎,然後掉落在地上,這些腐肉也引來一些鼠人的爭搶,無論是搶奪腐肉的鼠人還是主動來到他身邊的鼠人,都被這個怪物所吞噬,與他融為一體。
鼠人抬槍一面削弱約翰內斯,而另一面被飢餓沖昏頭的鼠人又不斷給這個怪物提供肉體,一時間誰也拿誰沒辦法。
直到瘟疫僧維克奇可.利齒帶着暴風鼠出現,瘟疫僧一身綠色長袍,手裏拿着香爐連枷。黑皮毛的暴風鼠則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尾巴都藏在鐵甲里,手裏拿着賣相相對良好的劍盾和長戟。
「史庫里的砰砰管子,給我們提供掩護!」
維克奇可對着史庫里的氏族鼠下令,讓他不准換地方,必須用更強大的火力吸引這個怪物的注意力。
這樣是極為危險的行為,雖然這個史庫里的氏族鼠可以毫不猶豫的用其他鼠人的性命來保護自己手上的抬槍,但是他也與其他鼠人一樣,犧牲其他老鼠的性命輕而易舉,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絕對不行。
他打定主意只要有危險立馬逃跑,才不管這個連鼠人都覺得是個瘋子的瘟疫僧。
「為了疫病之主,為了大角鼠!」
維克奇可喊着戰吼,帶着手邊七個暴風鼠發起進攻。
是的,七個暴風鼠,那個暴風鼠對方最後迫於維克奇可的壓力,還是給了他七個手下。
約翰內斯發現這次那把惹人生氣的抬槍終於不到處亂跑了,他們就像一群耗子,又煩又吵,還非常難抓。
就在約翰內斯尋找抬槍具體位置的時候,抬槍停火了,是的,這把次元抬槍炸膛了,次元石子彈在槍膛里爆炸,巨大的力量讓金屬槍管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