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媽媽:「今年這雪不小,初雪就來勢洶洶了。」
大雪兆豐年,這是一句古話,所以雪越大越好,當然不能超過一定限度。要是把房屋壓塌,把人畜凍死,就成災了。
因為雪下大了,戴媽媽又臨時給薛湄換了件衣裳。現在身上的這件羊羔皮大氅,不太適合繼續穿,因為不小心落了一點雪,全積在這皮草上了。
戴媽媽給薛湄找了一件狐狸皮里襯、綢緞光滑面料的大斗篷。
斗篷是淺紫色的;而薛湄裏面穿了個短襖長裙,都是白綾面的,今年的這種料子,很時髦,而且也很昂貴。
兩下映襯着,再加上薛湄的眉心痣,戴媽媽看她都覺得她有些妖艷。
她端詳了薛湄:「要不再換一件斗篷?」
薛湄:「又不是什么正經事,來來回回的折騰衣裳做什麼?衣裳是個死物,看的人有心罷了。不換了,怪冷的。」
戴媽媽笑了笑,為她整了整衣襟。
她有點擔心皇帝給薛湄臉色看,就叮囑說:「您是大將軍王的准妃,咱們不飛揚跋扈,就已是很有教養。若受了氣,也不必忍着。」
薛湄哈哈笑起來。
她身邊所有的人,包括戴媽媽,都被她帶的有些霸氣了。
要是從前,戴媽媽哪裏敢這樣說皇帝?
薛湄撐了一把油紙傘,出門時,門口已經停靠了馬車。馬車奢華,卻又不顯得庸俗,是蕭靖承的。
她這邊想着,那邊蕭靖承已經撩起了車簾下來:「乘坐我的馬車吧,我的馬車寬敞一點,你也可以伸伸腿腳。」
郡主府還沒如此寬闊的八匹馬拉的馬車。
薛湄扶住了他的手,上了馬車:「好。」
蕭靖承的馬車上有暖爐,鋪了很厚的褥子,的確是很舒服。
車夫車技高超,馬兒跑起來速度不慢,但絲毫不顛簸。
蕭靖承是有話要提前和薛湄說。
「你進宮之後,直接去皇后娘娘那裏,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管。」蕭靖承說。
薛湄:「這麼說的話,今天的確是有事要發生了?」
蕭靖承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冷意。
「這裏是宮廷,是最不可能安靜的地方。但是你放心,一切都有我。」蕭靖承說,「明錚這孩子,永遠都不知道吸取教訓。」
薛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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