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給我死!」
;;;他連連揮刀,肆意揮灑內氣,殺出一條血路。
;;;「此子兇猛,斷不能讓他逃掉,否則,它日必是我林家大患!」
;;;白髮老者瞳孔一縮,拿出詭器,就要再次施法。
;;;只是。
;;;『鬼頭盾』上,突然冒出一張滿是鋒銳細密牙齒的鐵口,向他手腕咬去。
;;;「不好!」
;;;白髮老者連忙收手,卻還是被撕下一塊皮肉。
;;;他悶哼一聲,隨手抓起近處的一個黑衣人,將對方腦袋塞入其中。
;;;嘎吱吱!
;;;一聲嗚咽般的慘叫,伴隨着咀嚼般的聲音響起,讓人頭皮發麻。
;;;這便是此件『詭器』的副作用:每次動用,須得噴以精血,用過以後,還需以生肉餵養,直到它滿足為止!
;;;也就在這段時間——
;;;李易已殺出包圍。
;;;此時。
;;;他渾身浴血,面目冰冷,周身氣息鼓盪,滿頭黑髮飛舞,猶如地獄中爬出的魔鬼:「我李易對天發誓,哪怕化身厲鬼,永世沉淪,也必要屠盡林家上下滿門!你們……等着迎接我最為殘酷的報復吧!」
;;;這決絕無情的話語,讓林家眾人都是心頭一寒。
;;;他們還未開口。
;;;李易腳尖一點,已是飛快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愣着做什麼?都給我追!」
;;;白髮老者冷哼一聲,抓起吞噬完畢的『鬼頭盾』,一馬當先追去。
;;;「是!」
;;;剩下的黑衣人齊聲應諾,緊隨其後。
;;;……
;;;兩天後。
;;;烏江畔。
;;;「希律律!」
;;;三道人影騎着高頭大馬,結伴而來,其中一人自是李易。
;;;至於另兩人:一個國字臉、手持着紅纓槍的中年,叫做向暉;另一個矮壯的、背着銅錘的大漢叫做譚豹。
;;;這兩人,都是李易以押鏢為託詞,請來的相熟鏢頭。
;;;「李鏢頭,不知咱們這次押送的是何物,竟能讓客人開出那般高價?」
;;;向暉輕捋鬍鬚道。
;;;「是極!是極!」
;;;譚豹亦是感興趣道:「只是押送一趟鏢,就有十顆『凡級詭石』奉上,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我也想知道……」
;;;李易瞥了一眼身後的包裹,無辜地聳了聳肩膀,表情為難:「只不過,咱們做這行的,不能壞了規矩哪!」
;;;「也對!」
;;;「確實!」
;;;兩人道貌岸然地點頭。
;;;只是。
;;;他們心中卻在腹誹:『客人又沒隨鏢跟着,咱們悄悄打開一看就是了,你丫的裝什么正經呢?』
;;;「對了!」
;;;向暉突然問道:「李鏢頭,你師妹呢,怎麼不見她?」
;;;「她休息了。」
;;;李易眉頭一動,旋即,若無其事道:「可能要不了多久,我也會去陪她吧!」
;;;「是麼?李鏢頭,你要隱退了?那還真是可惜哪!」
;;;「不錯,可惜了李兄一身好功夫!」
;;;兩人面上惋惜不已。
;;;當然,面上惋惜,心中實則竊喜。
;;;畢竟,同行是冤家嘛!
;;;走了一個,相對的,他們就能多接一些單子!
;;;「呵呵!」
;;;李易對他們的心思洞若觀火,卻只是付之一笑。
;;;兩人沒有看到的是,斗篷下,他眸子裏一閃而逝的幽暗光芒。
;;;「李鏢頭,咱們何時過江,你可安排了船隻?」
;;;譚豹這般問道。
;;;「不急,不急……差不多,是時候了!」
;;;李易望着天空中的昏黃太陽,喃喃開口道。
;;;「什麼是時候了?」
;;;向暉眉頭一皺。
;;;不知為何,他心底,忽然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哈哈……我是說,上次這個時間,我和師妹就在這裏等來了船隻……那個擺渡的老道士,今天應該也會來吧!」
;;;李易打着哈哈道。
;;;他話音剛落。
;;;嗚呼呼!
;;;江面上忽然起霧了。
;;;大霧之中,一個老道士撐船而來:「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清風明月,還不出來招呼客人?」
;;;他朝船艙中喊了一聲,旋即,扭頭咧嘴笑道:「後生仔們,你等可要乘船渡江?」
;;;這老道士古怪的容貌,詭異的出場方式,讓向暉、譚豹兩人心中一陣警惕。
;;;他們經常走鏢,遊走野外,可不是曹管家那種心大之人,下意識就想婉言謝絕。
;;;只是。
;;;就在這時——
;;;「向兄,譚兄,走,快上去吧!」
;;;李易催促兩人道:「這道長我認識,我都坐過一次了,沒事的!」
;;;「好!」
;;;向暉猶豫了下,跟了上去。
;;;在他想來,李易都上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那丫的,總不會連自己都坑吧?
;;;「是麼?」
;;;譚豹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
;;;他暗中瞥了一眼袖筒的『測詭符』,見之沒有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亦是上船。
;;;……
;;;一刻鐘後。
;;;船上。
;;;「向兄去如廁,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譚豹嘟囔道。
;;;「你不放心,就去看看唄?」
;;;李易狀若無
239~240.仇恨;食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