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就算了,當我是在說廢話,自言自語。」雛田啞然失笑。
正當欣子放鬆下來,準備低頭繼續看書時,雛田突然扭頭看向她:「真的想不到我為什麼這麼說?」
欣子嚇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雛田側依在躺椅上,緩緩道:「在我看到的未來里,其中一些未來線,非常有趣,某人因為得不到所想望的愛,逐漸黑化。」
「從而一發不可收拾,且是回不了頭的那種。」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人,我深知,當自己認定是對的,旁人說什麼都沒用。」
「我會黑化?」欣子怔然。
「嗯哼,我可沒那麼說,你非要代入進去,隨便你。」雛田微笑道。
「怎麼回事?」欣子連忙道。
「再多的就不方便說了,會引起不可言狀的波折。」雛田道。
「我的建議是,某人有什麼心事,別藏着,找個合適傾訴的對象,說出來。」
「凡事憋在心底,容易憋出病,說開了就好。」
「這個適合傾訴的對象,是你?」欣子古怪道。
「不一定,也可以找別人嘛,看某人的決定。」雛田道。
欣子默然。
不知過去多久,她猛地站起,向着雛田彎下了腰,維持這個姿態不變,持續了四十秒左右,隨即直起腰,轉身回屋。
「不說出來,誰知道你要表達的是什麼?」雛田道。
欣子頓住,臉憋到漲紅,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謝謝,拜託。」
「這麼精簡,誰知道是啥意思啊?」雛田糊塗道。
「你!」欣子轉頭,瞪眼看雛田:「捉弄我有這麼好玩嗎?」
「哎,確實是挺有意思的,怎麼,想不想被我捉弄?」雛田笑眯眯的道。
知道欣子喜歡的是誰,且是絕對不可能喜歡她,怎麼招惹都不會有事,自然是個值得逗弄,開玩笑的好對象。
「哼。」欣子冷哼,偏頭看往一邊,對着牆壁道。
「如果不是你,我和姐姐絕沒有今天這樣的光景,我很喜歡現在的狀態,不用受制於他人,自由自在。」
「雖然之前有坑過我們,但,使我們重逢的依然是你,功和過抵消,功仍然佔大頭。」
「為此,我感謝你。」
「再就是我黑化,找人傾訴的事,漫長,無邊際的生命,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對象,只,只能是麻煩,拜託你。」
說完,欣子直接撕開空間,跑去宇宙之外。
「哎呀,可愛。」雛田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