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碗裏。
一人一半,很均勻。
「嘭!」
倒完雞湯之後,張辰這才把碗扔在了地上,轉身離去。
轉身的同時,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心疼和心酸同時湧上心頭。
憤怒並沒有,只因看到了那個只有一條胳膊的背影,心臟疼的厲害。
怕自己再待下去,會丟人的哭出聲音來。
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離開。
張辰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
白兮薴和冷夜白呆呆的捧着半碗雞湯,不知道該不喝。
不喝浪費,喝了就是狗。
「別浪費。」
白兮薴默默的把碗裏的雞湯倒給了冷夜白。
冷夜白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白兮薴又補了一句,
「我倒給你的不是雞湯,是滿滿的愛。」
冷夜白咽了一口唾沫,耳朵微微發紅,捧着碗慢慢的喝着雞湯。
當狗就當狗吧!
「我去看看,你留在這裏。」
白兮薴給了冷夜白一個眼神,然後快速的朝着外面走了過去。
她和張辰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單憑那次在海邊遇到喪屍鯨魚的時候,張辰自己沒跑,還拼了命的想救她的行為來看。
不管她將來能不能當自己的婆婆,就已經算是自己的朋友了。
冷夜白笑着點了點頭,看着白兮薴的身影消失了之後,這才繼續喝雞湯。
辦公室里,除了地上的碎瓷片和一屋子的雞湯香味兒,就只剩下了兩個沉默的男人。
一個站在窗前,看起來仿佛即將墮入地獄的羅剎。
一個低頭喝湯,落入凡塵的神祗,惹了一身的人間煙火。
五分鐘之後,冷夜白把空碗放在了缺了一角的桌子上,走了兩步來到了基地長的身旁。
基地長轉頭看了一眼冷夜白,眼中的戾氣還沒有消失,大有一開口就罵人的趨勢。
「我不是那個誰,注意你的態度。」
冷夜白一點也不客氣。
他可是給人家當兒子的,當兒子的哪有怕老子的(白一凡除外)。
基地長剛剛還滿是戾氣的臉上瞬間凝固,眼神幽怨。
「我還沒開口呢!」
基地長氣勢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了,甚至還帶着一絲柔和。
聲音中還是夾雜着一點點的憂鬱。
每次想到從前的事情,他總是原諒不了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一個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夫人兒子。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人應該向前看,你可以學着去接受新的事物。」冷夜白看着窗外道。
作為旁觀者,冷夜白看的很清楚,基地長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罪人,一直不原諒自己沒有保護好家人的行為。
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惡劣的罪犯,帶着自責活下去,太沉重了。
「夫人還沒有見過你長大時候的樣子。」
基地長眼睛看向窗戶上倒映的冷夜白的面容道,
「你呢?你若是是我,你會願意忘記小薴嗎?」
冷夜白眸子一寒,不再開口說話了。
勸別人很容易,真的自己放下的時候,才明白,放下那個自己用命想要保護的人,是很難的。
根本做不到。
光是想想失去的滋味,就難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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