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
「有她在,河神一定會出來的!」
「可惜了,可惜了啊!如果林道長解決不了的話,那……這個姑娘……可就沒了啊。」
「唉……」
眾人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不已。
等到楊悅來到自己面前,林霄直接開口:「怕不怕?如果怕的話,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不怕!」
楊悅聲音不大,但語氣無比篤定。
「好。」
林霄轉而看向汪福生,「走!」
「出發!」
汪福生的聲音,陡然加重幾分。
一時之間。
兩百多個人,不論年幼,不談老少。
紛紛舉起火把,扛着祭品,朝着河灘邊上浩浩湯湯而去。
夜裏。
黃河兩岸,高聳的山峰倒影在月光的折射下,投在河面上,讓人看了,忍不住心裏發毛。
周圍,時不時颳起一陣陣陰風。
火把的火光,在空氣中不斷搖曳着,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汪洋等人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在河灘邊上搭建了一個臨時的木頭祭台。
楊悅被人攙扶着上了祭台,直接被綁在木柱上。
她那瘦薄的身形,在狂風中,輕輕晃動着。
而汪福生,也已經走上了祭台。
他將手裏的拐杖丟掉,隨後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嘴裏振振有詞起來。
他一邊念着晦澀難懂、類似於咒語一樣的話,一邊圍着楊悅開始緩緩轉動。
而整個汪家村的村民,則是全都跪在地上,他們臉色虔誠的看着祭台上的汪福生。
「林霄,咱們要跪嗎?」
張升側頭看了一眼林霄,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一輩子,我的膝蓋,只跪父母,不跪神,不跪佛,更不跪鬼。」
林霄緩緩開口。
「這……」
張升一臉尷尬。
時間,緩緩流逝着。
足足過了十來分鐘,汪福生終於是念完了。
他猛然停下身形,隨後看着汪洋等人:「上祭品!!」
隨着他的話說出口。
汪洋一眾人紛紛扛着祭品,走到河灘邊上,隨後將它們一股腦全部都給丟了進去。
祭品入水,發出一陣轟隆隆的水花濺射聲。
緊接着,汪福生竟然直接開始在祭台上手舞足蹈起來,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可是……
現場兩百多個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笑。
相反……
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一個比一個緊張。
水面,還是和先前一樣,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渾濁的河水,時不時捲起幾朵浪花。
又過了十來分鐘。
依舊沒有任何異樣。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慌了。
「怎麼還沒有動靜啊……」
「河神不會已經算到我們今天會對他動手吧?」
「肯定是這樣的!河神是全知全能的!它肯定是已經知道了!」
「那……那怎麼辦啊!」
「難道……咱們真的要死了嗎?!」
他們紛紛小聲嘀咕着。
「林霄,這是咋回事啊?怎麼一點水花都沒有?」
張升化身成為好奇寶寶。
林霄瞥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啊?」
「奶奶個腿的,這傢伙……有點雞賊啊!」
張升嘴裏罵罵咧咧的說。
「下祭品!」
突然,祭台上的汪福生聲音陡然加大了幾分,無比洪亮。
「下祭品?」
張升心裏咯噔一聲響,「不會是直接就把小楊丟下去吧?!這絕對不行啊!」
一旁的汪洋開口解釋說:「不是直接扔水裏,而是放小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