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沒帶兵器。」
辛四郎一口唾沫噴他臉上。
「想死沒這麼容易。」王仲先用匕首在辛四郎肩膀上剜下一塊肉。
辛四郎一聲都不吭。
李曄站起身,「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給朕一個面子,放了他們如何?你要什麼朕都答應。」
王仲先眨巴着眼睛,「真的什麼都答應?」
李曄點點頭。
王仲先極為得意的笑了,「那好,奴婢一輩子伺候人,從來沒想過被人伺候是什麼滋味,正好,奴婢鞋子上沾了血,陛下舔乾淨怎麼樣?」
即使在現代社會,這個要求也是極端的侮辱。
更何況是現在,他還是一個皇帝。
他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尊嚴盡失,甚至在史書上都不會留下什麼光彩記錄。
李曄的心就像刀子在割一樣。
忍這個字,就是刀刃割心。
死容易,帶着屈辱活下去難。
李曄雖然以苟且為己任,但不代表他無尊嚴。
裴貞一死死攥住他的衣角,「陛下不可!」
沒什麼不可的,事情發生到這一步,很大原因都是李曄自找的,他把精力都放在細柳城、朝堂、長安城,卻忽視了眼皮底下的暗流。
而且後世史書上明確記載了宦官和神策軍的囂張跋扈。
他們聯起手來,做掉的皇帝不是一兩個。
「踏瑪的。」李曄低聲罵一句。
「什麼?」王仲先沒聽清楚。
李曄微笑着抬頭,大聲道:「去尼瑪的!」
苟不住了,實在苟不住了,要死就死吧。
就算他舔了鞋子,以劉季述和王仲先的陰毒,還是不會放過自己,也不會讓辛四郎活命!
大殿上落針可聞,大概他們還不習慣這句來自後世的國罵。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曄從容抄起椅子,準備衝上去。
這時代椅子是稀奇玩意,只有貴族用的起。
就在此時,奄奄一息的辛四郎忽然暴起,身上繩索紛紛斷裂,他一口咬在王仲先脖子上,王仲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周圍神策軍還在發愣,辛四郎一把奪過王仲先手上匕首,插在他心窩上,王仲先慘叫戛然而止。
別看平時辛四郎呆頭呆腦,關鍵時候反應異常迅速,一個箭步衝到孫德昭面前,孫德昭坐着飲酒,來不及拔出腰間橫刀,就已經被辛四郎抵住了喉嚨,「叫你的人放下兵器。」
孫德昭也是習慣刀頭舔血的人,冷笑道:「殺了我,你們一個人活不了,包括皇帝!」
辛四郎一匕首刺在他大腿上,「叫你的人放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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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曄大聲道:「只要你們放下兵器,朕既往不咎,你們個個有錢拿,有官升!」
孫德昭額頭冷汗涔涔,一聲不吭。
身邊的孫承誨已經拔出橫刀,刺了過來,辛四郎張開右臂,側身讓長刀從腋下穿過,一把夾住孫承誨,他的力氣何其之大,只聽見孫承誨骨頭咔咔作響,他沒孫德昭硬氣,慘叫道:「放下兵器,快放下兵器!」
「不能放!」劉季述尖着嗓門吼叫,「放了兵器,你們就是亂臣賊子!是要滅九族的!」
殿中士卒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測試廣告2
第三十七章 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