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很顯然,今天的情況很危險,程千帆的行動很冒險,不符合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的要求。
……
「這個人,必須救。」程千帆說道。
老黃點點頭,沒有再問。
『火苗』既然說必須救,自然有他的理由,應該是其中內情屬於機密,不便說出來。
『火苗』雖然年輕,卻是久經考驗的老黨員了,有着嚴格的組織紀律性,不會做違背組織紀律的事情。
「你攪了汪康年的抓捕計劃,並且還抓了汪康年,三本那邊你打算如何應對?」老黃問道。
「我已經有所準備,不必擔心。」程千帆沒有過多解釋,時間緊迫,他看着老黃,表情嚴肅說道,「苗圃的暴露,是因為叛徒的出賣。」
老黃臉色一變。
上海黨組織數次遭受極大的損失,都是因為黨內出現了叛徒。
……
「南市交通站的交通員童學詠叛變,是他出賣了苗圃。」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老黃,你即刻想辦法離開巡捕房,向『蒲公英』同志匯報這個情況。」
「好,我一會就想辦法離開。」老黃點點頭,他是眾人眼中的酒鬼,沒有呆在醫療室,有時候會找不到人,這是常有的事情,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一定要注意安全。」程千帆皺眉,表情凝重說道,「就在昨天,我們有一個同志被特高課殺害,此事也懷疑和汪康年有關,此外,童學詠是因為什麼原因暴露,進而被汪康年抓捕,這些暫時都是迷。」
他喝了一口酒,說道,「這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一切多加小心。」
「我會注意的。」老黃鄭重點頭。
他明白『火苗』的意思,事情有些詭異,看不透,這種情況下,小心駛得萬年船。
……
在三本次郎的辦公室里。
三本次郎臉色陰沉,他正在聆聽荒木播磨的匯報。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將辦公桌上的一摞文件一推,落在地面,他氣的咬牙切齒罵道。
「我再三對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說過,不要再針對汪康年,他明面上答應,暗地裏還是放不下對汪康年的成見。」三本次郎怒氣沖沖說道。
「課長,這次恐怕不是宮崎君去找汪康年的麻煩。」荒木播磨思忖說道,「會不會是汪康年私下裏對宮崎君動手?或者說宮崎君公文包里的手榴彈便是他安排人放的?」
「可能性不大。」三本次郎沉着臉,思考片刻後搖頭,「汪康年現在的精力都在他抓捕的那個紅黨身上,他的最終目標是紅黨陳州,這個人也許內心深恨程千帆,也想着要報仇,但是,不會因私廢公,影響到工作。」
荒木播磨冷笑一聲,他不太認同課長的看法,按照課長所說,汪康年是大公無私、能力很強之人,這顯然不可能。
一個人如此貪生怕死,談何優秀?
對於貪生怕死的汪康年,荒木播磨的內心是極度鄙視的。
……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汪康年安排人想要炸死宮崎君的可能,畢竟在汪康年心中,他現在背靠大日本帝國,而程千帆只是法租界的巡長,殺了便殺了。」荒木播磨繼續說道。
三本次郎微微皺眉,他不得不承認,荒木的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此外,即便手榴彈不是汪康年所放的,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下,宮崎君大難不死,隨後便看到了和他有仇的汪康年在現場,他很難不懷疑此事和汪康年有關。」
看到三本次郎再沉思,荒木播磨繼續說道,「也許汪康年是無辜的,他沒有派人暗殺宮崎君,且因為宮崎君的行為,導致汪康年被抓,但是,這件事至多只能算是誤會。」
「這件事,客觀的說,宮崎君是沒有什麼責任的,他遭遇暗殺,險些遇害,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荒木播磨說道。
三本次郎此前憤怒,是因為他認為宮崎健太郎那個傢伙不老實,不聽從他的命令,明明他已經警告宮崎不要去動汪康年了,宮崎健太郎卻陰奉陽違。
故而,他實在是氣急。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