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荒木播磨的分析,三本次郎冷靜下來。
荒木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
三本次郎易地而處思考,自己若是宮崎,那種情況下也極可能認為要暗害自己的人便是汪康年,然後便難免會做出過激舉動。
如此,他心中的怒氣消散不少。
……
「課長,宮崎健太郎來了。」小池敲門進來,匯報說道。
「荒木君,你先出去吧。」三本次郎說道,隨即冷哼一聲,「讓宮崎這個魯莽的傢伙進來。」
「是。」荒木播磨和小池鞠躬,退出了辦公室。
荒木播磨和門外等候的宮崎健太郎打了個照面,兩人隱蔽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課長說你太魯莽了。」荒木播磨低聲說道。
程千帆聞言,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朝着荒木播磨露出感激之色。
在來特高課之前,他先聯繫了荒木播磨,『如實』向荒木播磨講述了此事,請荒木播磨幫忙在三本次郎面前敲邊鼓,為他說幾句『公道話』。
荒木播磨被程千帆的誠意所打動,慨然表示願意為朋友仗義執言。
……
三本次郎陰沉着臉,他聆聽了宮崎健太郎的匯報,此間過程中,他一言不發。
「給我一個你下令抓捕汪康年的理由。」三本次郎冷冷說道。
「汪康年必須抓。」程千帆說道,他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三本次郎的臉色,「課長,不是屬下公報私仇,汪康年人的開槍襲擊了我和皮特,並且擊傷了皮特,他是必然要被抓起來的。」
「與其等皮特下令抓人,不如我先開口。」程千帆說道。
「你不僅僅抓了人,還拷打了汪康年。」三本次郎沒有被宮崎健太郎的三兩句解釋所迷惑,表情不善的質問道。
面對三本次郎的質問,宮崎健太郎臉色連連變化,既有害怕,還有憤怒,還有委屈。
「你遇到手榴彈暗殺,險些喪命,驚恐不安,此時你看到了汪康年,想到此人和你的仇怨,當時你腦子裏想的就是汪康年便是幕後指使。」三本次郎冷聲說道,「所以,你當時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直接就下令抓人,拷打汪康年。」
程千帆的表情有些難堪,額頭開始冒汗。
「你當時根本沒有考慮到汪康年必須要被抓捕這個原因,你就是在報復,你認為汪康年要殺你。」三本次郎盯着程千帆的眼睛看,冷冷說道。
宮崎健太郎在課長閣下睿智的眼眸的逼視下,臉色難看,最終只能立正,鞠躬,垂頭喪氣說道,「課長明鑑萬里,屬下不敢再狡辯。」
看到宮崎健太郎驚恐不安、垂頭喪氣的樣子,三本次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
「頭抬起來!」三本次郎猛然厲聲說道。
「哈依!」宮崎健太郎站得筆挺,抬起頭。
「我生氣的不是你對汪康年做了什麼。」三本次郎冷哼一聲,「我生氣的原因是,一顆手榴彈便令你嚇成那個樣子,手腳哆嗦,連站都站不穩了,真是給我丟人。」
「屬下令課長失望了。」程千帆露出慚愧無比的表情,鞠躬,垂頭說道。
三本次郎冷哼一聲,將宮崎健太郎晾在那裏,約莫幾分鐘後才開口說道,「你的公文包是如何被掉包的?」
程千帆的回答和在巡捕房的回答卻並不相同。
他露出思考之色,說道,「公文包是我從巡捕房帶出去的,再出門之前,我還檢查過。」
「此後,公文包一直沒有離開我身邊。」他皺眉說道,「基本上可以確定,公文包應該沒有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這也是屬下非常不解的地方。」
「蠢貨!」三本次郎罵道,「自己的公文包都能被人掉包,你在特訓班都學習了什麼!」
「報告課長,屬下槍法進步很大,搏鬥水準也提升很多。」程千帆立刻說道,表情還略得意,然後便看到三本次郎陰冷的表情,趕緊閉嘴。
三本次郎揉了揉太陽穴。
宮崎健太郎在特訓班的時候,將幾乎全部精力都用在提升個人武力上了,槍法和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