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經常自行煮麵。
作為一個無錫縣人,喜歡吃麵,很合理,多年的海外求學生涯並未改變任安寧的生活習性,這一點倒是可以作為尋找任安寧的佐助線索。
情報中還有一份任安寧在康奈爾大學寫的一篇數學論文的節選。
程千帆眼中一亮,他甚至饒有興趣的從公文包中取出紙筆演算,好一會過後,他只能暫時選擇放棄,這一頁紙上的論述,他有至少四處不明白。
忽而,程千帆表情一肅,他將自己用來演算的稿紙撕下來,想了想,又將可能有筆跡壓痕留存的後面幾頁紙也都撕下來。
他本意順手將這幾頁紙送進正在烘烤茶壺的鐵皮小灶內『毀屍滅跡』,想了想,程千帆將這幾頁紙張摺疊好,順手收進了貼身的兜里。
「這件事你怎麼看?」老黃彈了彈煙灰,問道。
他順手將『火苗』同志遞過來的紙張塞進了洋鐵打造的小灶台里,看着那紙張化為灰燼,又用一根鐵條仔細的戳了戳。
「還是你這屋子裏暖和。」程千帆笑着說道,即便是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辦公室內,也多不如老黃這醫療室里暖和。
老黃笑了笑,將烤好的饅頭片遞給『火苗』同志,給予『火苗』同志思考的時間。
程千帆雙手接過,卻是有些燙手,他兩隻手來回騰挪接着,最後左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右手拿着饅頭片放進嘴巴里咬上一口,入口是溫暖的滿足感,整個人享受的眯了眼睛。
洋鐵小灶的火苗通紅通紅的,映照了兩人的臉龐也仿若火一樣。
「我傾向於這是三本次郎對我的一次考驗。」程千帆輕聲說道。
「三本懷疑你了?」
「不是。」程千帆搖搖頭,他想了想,「我的考慮是,這種考驗有兩層意思。」
「其一。」他豎起一根手指,「可能是考驗我的工作能力,看看我能否成功的將任安寧找到,然後順利的利用鄭衛龍要拉攏我的有利條件,取信於鄭衛龍的同時,將假的任安寧送入重慶。」
老黃喝了一口暖暖的黃酒,點點頭。
「其二。」程千帆繼續說道,「我不曉得該怎麼說,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他看着老黃。
老黃微笑着,鼓勵年輕的老同志繼續說,那目光仿佛在說:
繼續,我能明白,我能理解。
程千帆笑了笑,繼續說道,「三本次郎應該是信任我的,最起碼當前來看是如此,故而我不認為三本次郎在懷疑我什麼,但是,這件事給我的一種直覺就是,有人在試探我。」
他接過老黃遞過來的饅頭片,這次的饅頭片事先從小灶上取下,已經不那麼燙嘴了,入口正合適。
程千帆在饅頭片上抹了一層辣子肉醬,咬了一口,燜燜香。
老黃笑了,眉眼裏全是開心。
「我暫時想不通還會有誰盯上我,要試探我。」程千帆繼續說道,「不過,依然還是要小心。」
「只從這件事來看,按照你的擔心來分析的話。」老黃思忖說道,「或許,你能否順利找到任安寧,並且成功的將假的任安寧送往重慶,這本身不僅僅是能力的考驗,也蘊含着對你的忠誠度的考驗。」
「有道理。」程千帆點點頭,「我也是這般考慮的。」
老黃分析的有道理,與他所想的一般,只是,他的心中總覺得有哪裏落下了,空落落的,令人有些莫名心慌。
程千帆將這種不安的感覺暗暗記在心裏,提醒自己時不時的再回過頭來凝神思考。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一些想法亦或是感覺是神經過敏,是徒增煩惱。
他相信自己的這種直覺。
退一萬步來說,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遇到事情多想一想,多加注意,這總是沒錯的。
不怕多想,多麻煩,只怕以後沒有機會多想多做。
「現在的問題關鍵是,你是否真的要找到這個任安寧。」老黃又喝了一口黃酒,語氣平靜,目光平靜,「然後殺了這個人。」
程千帆沉默,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這也許才是日本
第815章 鱘魚計劃(第二更暨補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