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分析想到的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性令千北原司振奮,「若是如此的話,宮崎健太郎所說的那份口供就大有問題了。」
他看着三本次郎,「那也許就不僅僅是因為私人恩怨,而故意偽造口供了。」
三本次郎眉頭緊鎖,他明白千北原司這話的意思:
在憲兵隊昨日明確表示懷疑爆炸案是為了掩護軍統人員逃跑的前提下,倘若宮崎健太郎查明了費賢達和爆炸無關,此人與其汽車都是被"冤枉"利用了,那麼,此炸彈爆炸的目標並非是衝着程千帆,真正目的是為碼頭的軍統人員解圍,此種可能性將會大大提升。
在這種情況下,宮崎健太郎作為帝國特工,是絕對不可以因為私人恩怨,故意偽造口供,將這口大鍋扣在張笑林的腦袋上的。
「你懷疑這一切都是演戲?」三本次郎看着千北原司,問道。
「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千北原司說道。
三本次郎盯着千北原司看,他忽而笑了。
就在方才,千北原司一開始的表態,給他的錯覺是千北原司只是懷疑爆炸這件事有問題,並未指向宮崎健太郎,但是,很顯然,原司這小子這次是故意迂迴,分析了那麼多,最終還是引導、指向了宮崎健太郎。
三本次郎喝了一口紅酒,輕笑一聲。
千北原司此次的手段和表現,令他欣慰,因為方才他竟是被千北原司一直引着節奏的,而按照千北原司那種從外圍逐漸向里分析的方式,人便會得出一種下意識的認知:
千北原司最後得出的那種結論是最接近真相的,是最有可能,有價值的。
「為什麼要演戲?」三本次郎將紅酒杯放下,他坐在椅子上,他的身體後仰,倚靠在靠背上,淡淡問道。
他看着千北原司,「原司,你要知道,宮崎健太郎是帝國特工,是對帝國,對我忠心耿耿的。」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千北原司不要插話,讓他把話說完。
「我知道你出於某種原因非常不喜歡宮崎。」三本次郎說道,「當然,你的那些關於"巧合"的分析,我是有所保留的認可的,所以,對於你的調查,我是默許的。」
他說道,「但是,你要記住,宮崎健太郎是帝國特工,你可以懷疑他,可以調查他,但是,需要證據,即便是那種令我產生明確懷疑的不確定證據也可以。」
「但是,很遺憾,你暫時並未拿出這樣的證據。」三本次郎搖搖頭,「你用來說服我的,還是
分析,只是分析,只有分析和推論。」
他表情嚴肅的看着千北原司,「原司,你要記住,我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厭惡宮崎健太郎,你所表現出的一定要將宮崎健太郎拿下的態度,只靠推論和分析,是無法得到我的認可和點頭的。」
三本次郎鄭重說道,「一個對帝國,對我忠心耿耿的優秀特工,是不容毀謗懷疑的,除非你有證據。」
看到千北原司面色陰沉不定,三本次郎繼續說道,「我還是願意相信宮崎健太郎對帝國的忠誠的,一位優秀的帝國特工,沒有理由背叛帝國。」
「那瀨戶內川可能有話要說。」陰沉着臉的千北原司露出一抹譏誚之色,說道,「這位更可以說是特高課在上海最成功、最優秀的特工了吧,幾乎在軍部那邊也是響噹噹名號。」
三本次郎的臉色已經變了,目光陰沉不已。
千北原司竟然提起了那個背叛帝國的傢伙,要知道,在上海特高課,瀨戶內川這個名字,簡直是禁忌一般。
「還有。」千北原司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輕笑一聲說道,「叔叔,你是覺得宮崎健太郎忠心呢,還是覺得他的紅酒更真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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