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先生,聽阿爾瓦利德王子說,你們在黑海周圍的動作很大啊。」
岩崎龍之介吃了個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水瓶,擰開了喝。
作為主人,真是冷漠啊。
沒有點心,沒有熱茶。
就孤零零一瓶水。
可是何必做得這麼明顯呢?
你還能不懂?
那邊陶知命說是先不聊與這次事件有關的話題,但他開啟的新話題,分明直指要害。
傑米·迪蒙的表情裝着很多話,但只是笑了笑:「今天只是陪雅人先生路過一下霓虹,雅人先生是主客,由他來回答吧。」
陶知命後半句問的是英語,傑米·迪蒙自然也這樣回答。
而陶雅人立刻接話了,顯示他們之前早有準備:「大郎,我電話里就說過了。霓虹這邊的事,既然早就計劃好了,大家也難得協調得這麼步調一致,就該加快!第一勸業財團被拿下,你是首功!現在第一勸業財團雖然借崛川信彥的死加入了對方的聯盟成為了內應,但還得有點什麼事讓芙蓉、三和的人相信。」
他就這麼把話題拉到了正軌。
陶知命聽得心裏很吃味。
什麼叫我是首功?
搞得出謀劃策的是你,真正主事的是你一樣。
陶知命深深地看着陶雅人。
這廝膨脹了,莫名其妙地膨脹着。
霓虹這邊的計劃進展如此之順利,眼下幾乎大局已定。三家半財團和面臨在野黨衝擊的民自黨一起共進退,還加上一個未來舉足輕重的公明黨,再加上有陶雅人出面的海外資本力量,哪還有敗的道理。
「欲速則不達!」陶知命平靜地反駁,「還是說你們認為,對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我會不給出一點反應?」
「你不是已經想明白了嗎?」陶雅人奇怪地問,「你放出話,要收購五大新聞社和一大批小雜誌社、地方電視台,還通過東京電視台開辦了那樣一檔金融投資交流會的節目,不就是明白這種局面剛好一舉多得嗎?」
「這樣我們是可以得到很多,但我差點失去了愛情。」
陶知命冷冷的聲音一時讓這裏沉默了下來。
其他人都古怪地看着他。
這是你這種渣男也配說的話?
還是說人不要臉起來,連自己根本不具備的東西都準備拿出來當籌碼了?
精神損失費認真的嗎?
……
茶亭那邊,木下秀風還在擺弄着棋子。
而現在,上田正裕和青田永臣也都來了。
「……這次的事這麼突然,雄太那傢伙總是說着得切腹謝罪,實在是怪不了他。」木下秀風凝重地說,「每一方都能從這件事裏得到好處,對整個計劃的推進有利,甚至包括了大郎他本人。所以他們憑藉這麼久以來作為大郎合作夥伴對他的了解,合夥起來做了這件事。沒辦法,大郎讓他們開始擔憂了。看不透!」
「也許……當崛川信彥自殺之後的第二天,他們就開始計劃這麼一個行動了!」植野洋介忽然開口,「因為預言!」
「還因為大郎和橋本桑他們私下的約定,對他們展示出的實力!」木下秀風贊同地點了點頭。
關於紅蘇的精準預言,所有的人心裏都深感玄乎,莫名驚懼。
崛川信彥真的被逼到無計可施,誰不再畏上一分?
向橋本太郎展示的雄厚資本雖然還沒有讓三井、住友他們準確地知道,但同樣會讓橋本太郎他們深感可怕:這個計劃徹底完成之後,陶知命的實力又將到達何種層次?
植野洋介看着桌上的棋子說道:「木下桑,誠如你所說:表面出點子的是伊藤忠幸兵衛,因此芙蓉、三和會相信他是因為崛川信彥之死、因為被玩了一次真正與大郎敵對了。」
「真正出點子的是岩崎龍之介,他把得罪大郎和替三菱處理收割對象的不良不動產兩件事都幹了,換來岩崎家在三菱內部的重新被正視,岩崎藏之介犯下的過錯一筆勾銷,鹽田家親自出面接手接下來的合作。」
「三井、住友和三菱都希望計劃能夠快點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