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是我們對令愛和她的家人帶來的困擾的賠禮也行。」岩崎龍之介將信封放在茶几上滑過去,低下頭說道,「請務必收下,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
蒲池昭政看着陶知命:怎麼辦?
陶知命笑了笑:「岩崎桑大概也幫大家都把話說完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請容我為二位介紹其他客人吧。」
岩崎龍之介演了這麼多,其他人倒是真的都省事不少,只需要在陶知命介紹之後簡單說兩句客套話,然後同樣一一拿出了信封。
蒲池昭政夫婦看着茶几上的信封禮儀袋有點呆。
各種各樣。
有的上面僅寫個「壽」字,有的寫着「御祝」,有的寫着「御結婚御祝」。
有的是白色,有的是紅色。
上面的繩結,有的是很難綁、很難拆開、寓意着永不分離的結び切り,有的是象徵着循環不息的輪結び,有的是線尾朝着上方、高級複雜的寓意着永遠的鮑結び。
這些繩結,大多是華麗的金線編織的,或者金線摻着紅線、白線。
這樣的話,反倒不好拒絕了。
這分明是雖然不能正式舉辦禮儀,但作為重要客人贈送的結緣禮。
陶知命替他們做了決定,坐在茶几側面朝眾人彎了彎腰:「非常感謝諸位的祝福!」
說罷就對蒲池夫婦欠身說道:「今天舟車勞頓,就不再打擾二位休息了。我和他們還有些事情要商談,就先告退了。對了,還有另外兩位有急事已經離開的朋友,請我代為轉交並致歉。」
說完拿出抹不開面子卻又不好出現在這裏的陶雅人、傑米·迪蒙的贈禮。
「……失禮了,沒有能好好招待……」蒲池昭政習慣性地說着客套話,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話更加得體。
「將來會有機會正式招待大家的。」陶知命對他們笑了笑,就站起來再欠了欠身告辭。
一群大佬欠身轉身之後面色各異。
氣氛怎麼這麼古怪呢?
說什麼還有事情要商談,人家不明白你是要繼續去下一個女人的父母跟前再來這麼一趟?
今天過來,本來做好了做一輪艱難談判的大家,萬萬沒想到這廝玩了這麼一手。
奈何他前面先發了飆,隨後又表明了不要求額外利益的態度,最後卻只要求他們幫着熄後院的火。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重要性,這如何拒絕?
看來今天是得把尷尬進行到底了。
各大家主和會長無不覺得麻。
到頭來,試探出來的是這傢伙更加舉止莫測。
將情人們的父母一起集中請到了這裏,帶着這麼一群身份地位都異常高的貴客以這種形式送「賀禮」,還精心準備了式樣各不一樣的禮儀袋和信封,顯得其他人真的是因此而來各自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這是正常正經人能想出的主意?
坂井泉水的三生泉別院裏,她終於敢從臥室那邊出現了。
剛才起居室這邊的動靜,她自然一直躲在門口貼着耳朵偷聽。
此時在父母身邊坐了下來,看着茶几上的禮儀袋也懵在那裏。
蒲池昭政長長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正式的儀禮,但是的確傳遞了誠懇的心意。這算是讓那些地位尊崇的大家族們確認你在他心裏的重要吧……雖然對其他人大概也是這樣。」
對自己的女兒,他也沒忍住後一句吐槽,隨後就被妻子嗔怪地拍了拍腿。
「……似乎是可以收下?」蒲池昭政看了妻子一眼,然後用詢問的語氣問女兒。
坂井泉水茫然地看着桌子上華麗而精美的各色禮儀袋,許久之後才無奈地說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們面對這樣難堪的場面……」
「說這些話做什麼……」蒲池昭政輕輕搖了搖頭,「但是這樣,確實更加放心了一些。做到這種程度的他,應該不會在將來忽略你的心情吧……」
「……總之我也不缺錢,不能有一個非常體面的歸宿讓你們放心,他們的賀禮……我就不用收了,就當做是對養育之恩心有不安的一點點回報吧……」坂井泉水有點扭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