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資格選擇?」
周圍的牧民看到這一幕,紛紛攥緊了拳頭,想要奮起反抗,但又懼怕這些騎兵的實力,只能將心中無盡的怒火強壓下去。
在這些月氏騎兵的眼裏,他們這些牧民的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留下只會被後面的秦軍殺死。
所以他們只能無條件選擇屈服,在這亂世中,只有活着才有資格去渴求其他的東西。
青年趴在地上,淚水不停的從眼中流出,握着拳頭不停的捶打着地面,眼中滿是絕望的看着眼前的兩人,他知道這一走,可能他們一家人就再也見不上面了。
身後其他的牧民走上前,緩緩的將地上的青年攙扶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騎兵迎面而來,對着副將輕聲道:「副將,糧草都已經藏好了!」
眼下秦軍就在他們後方。
若是將營地里的糧草和牛馬羊群全都帶上必然會影響到行軍速度,甚至被後面的秦軍追上。
所以在營地首領臨走之時,讓他們將營地糧草藏起來,只帶走牛馬羊群。
副將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揮手道:「出發!」
月氏族人騎着戰馬緩緩的向着前方行進,牧民們攙扶着青年緊緊的跟在身後。
這就是他們奴隸的命!
從出生牧民家中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了要低人一等!
隨着一陣陣哭喊聲,無助聲的嘶吼聲,一行人慢慢的消失眾人的眼中。
留在營地里的婦孺孩童,三三兩兩的向着營地外面走去。
留在這,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不論是其他部落,還是後面的秦軍。
婦女跪在原地啜泣了一番後,眼中滿是絕望的站起身,看着營地中漸漸離去的眾人,拉着孩子的小手漫無目的的向着營地外走去。
對於她們母子二人和那些被丟棄的老幼婦孺來說,從青年被月氏人帶走的那一刻起,她們母子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與此同時。
在付碭山以北的一處山壑上。
贏鈞握着烏騅馬的韁繩,看着山下空蕩蕩的營地,眉頭微蹙。
片刻後,趙雲騎着戰馬而來,喘着粗氣說道:「主,主公,我看了整個大營,空無一人,不論是牧民還是物資都沒有留下。」
贏鈞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這一幕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他們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了四個這樣空蕩蕩的部落。
如果再照這樣下去的話,他想要訓練出十萬將士的任務就有難度了。
但無論是殲滅羌氏,還是訓練將士這些都不是贏鈞現在考慮的事情。
有個比這些更嚴重的問題出現了。
贏鈞之前讓燕大將糧草全部送回了秦國,而他們就只留下了夠全軍使用一日的糧草。
趙雲面露一絲難色,看向贏鈞問道:「主公,我軍糧草告急!」
「大軍省吃儉用的情況下還能維持半日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