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沈小姐,麻煩您過來下,有位巡衛剛被野物咬了,現在渾身抽搐,您快來看看。」外面的聲音由遠即近。
景晴聽到一道清淡的嗓音,揚聲回了句,「來了。」
她忍不住回頭,正好看見那清冷的背影大步隨着守衛離去。
她,是醫生?
竟然是醫生。
想必醫術很好吧,所以在這樣的緊急時刻,守衛首先想到的是喊她。
電光火石間,景晴似乎想到了什麼。
沈?
好像在哪裏聽過。
.
「二小姐,您在想什麼?」助理的話將景晴的思緒拉了回來。
景晴眨了眨眼,「我在想,那位沈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助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二小姐不認識她?」
景晴更疑惑了,「我為什麼要認識她?」
助理想起眼前這位二小姐離開景家多年,想必不知道景爺和這位沈小姐的關係。
看來景老還真是狠心啊。
當真這麼多年不管不問?
「沒什麼。」助理不打算說了,「二小姐這邊請。」
景晴深深地看了眼助理,沒有錯過他剛才的欲言又止。
很奇怪。
她到底為什麼要認識她?
她必須要認識她嗎?
這位沈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
………
「沈小姐,剛剛那位是誰啊?」守衛見沈夭夭已經將在做收尾的工作,這才敢出聲詢問。
「我看您剛才在和她說話,是認識嗎?」
「算是。」沈夭夭捆好繃帶,起身,「待會兒她要是離開了,你過來告訴我一聲。」
「哎,好。」守衛一口應下。
「多虧了沈小姐您,要不然我這兄弟可能就……」守衛在一次巡邏回來遇上了沈夭夭,幸運地得以被救治。
在此之前,他是在被野物咬了後唯一活下來的人。
從此以後,沈夭夭就成了研究所人人口中的沈小姐。
「那野物還沒找到?」沈夭夭拿起剛才放在旁邊的快遞,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守衛搖頭,「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正面看到那野物的樣子。」
在沒有正面看到的情況下就被咬成這樣,這實在超乎所有人的認知。
所以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時光儀的緣故。
時光儀遲遲沒有關閉,恐慌就一日比一日更嚴重。
沈夭夭將快遞在手上掂了掂,姿態是隨性的,「明晚我和你們去看看。」
守衛愣了一下,「這...怎麼可以......」
可不等他說完。
沈夭夭已經離開了。
沈夭夭沒有時間顧及守衛會有什麼反應,她也無需顧及。
大步進了研究所的禁區。
「回來了?」
景御坐在浴桶內,水霧蒸汽將讓墨般的眉眼染了霜,多了絲疏冷。
可那雙眼望過來時,又是暖色的。
誘人沉淪。
「嗯。」
沈夭夭看了他一眼,目光在那雙眉眼上停留片刻,「你家,還有誰和你的眉眼像的嗎?」
「嗯?」景御看着她,「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碰到個人,她的眼睛跟你很像。」
景御默了一會兒,「有。」
「行。」沈夭夭點頭。
卻沒再繼續問下去。
她將快遞拆開,把裏面的藥取了出來。
倒入浴桶內。
景御隨即擰了下眉,呼吸也略微急促了些。
他的目光掃過全黑的快遞,上面沒有任何信息。
藥,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