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宮宇簡直就是千古罪人。
想到這裏,宮宇再次鄭重道:「日後大小姐有任何事儘管吩咐,我宮宇在所不辭。」
他宮宇渾渾噩噩過了半輩子,幹過的人事屈指可數,那些女人雖然不是他害的,但是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自然大小姐給了他這條命,那麼接下來他就要用這條命來回報,也會致力於公益事業。
讓大小姐不後悔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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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並不知道宮宇日後的打算,救人確實是順手。
但還是那句話,沒有任何人能直接越過法律剝奪人的生命。
壞人自有天收,但如果天道太忙,沈夭夭不介意做點義務勞動。
她一邊給景御發消息一邊往別院走。
白等候在外面,臉上還帶着徹夜未眠的倦色。
「大小姐——」
「嗯,景御呢?」
怎麼一直沒回她消息。
白吞咽了幾下,完全不敢回憶景爺當時在聽到那位李大師的話後的臉色。
景爺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呃,景爺在……裏邊兒……」
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沈夭夭隨意地應了一聲,「行,我進去找他。」
白張了張嘴,神色一言難盡。
沈夭夭瞥了他一眼,「這麼困?去睡會兒。」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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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低頭看了下手機,消息停留在最後她發的消息上。
—到別院等我一下。
人既然在別院,那必然是看到消息了。
不回復是怎麼回事兒?
沈夭夭推開別院的門,邁步進去。
首先見到的就是諱莫如深的顧丹生。
一見到她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夭夭:「?」
「沒事沒事。」顧丹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會兒打起來的時候注意點兒,那些古董我看着挺貴。」
沈夭夭聽得一頭霧水,舌尖抵了下腮幫,躁了,「幾個意思?」
「我還有事先走了,保重保重——」
顧丹生溜得飛快,仿佛屁股後面有什麼東西追着他。
沈夭夭嘖了一聲,走進了裏間。
景御正站在窗邊,挺拔俊朗,聽見聲音回過身來,窗外綠竹簌簌,在他身後拓下片片青綠。
「結束了?」
嗓音很低,神色有些淡。
狹長的眸子輕垂着,遮住了那雙深邃似海的眸子,有幾分凌厲。
沈夭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直覺他不太高興,或許是很不高興。
緩聲:「差不多。」
沈夭夭踱步過去,她1米76,在女生中已經算高了,但是和一米九的景御站在一塊兒,還是得微仰着頭。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聲音放得有些輕,「怎麼了你?」
冷白瑩潤的指尖勾着點真絲黑襯衣,沒了平時張狂的語氣,聲音在景御聽着只余嬌軟,配着這樣像只貓兒的動作,極是撩撥人。
偏偏那隻貓兒又是個沒心沒肺的。
景御眸色暗了幾分,單手那雙冷白細長的手腕抓住,另一隻手扣在她的腰間,稍一用力將人壓在牆上。
手腕被舉過頭頂。
「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股冷冽的氣息直衝鼻尖,景御整個人俯身下來。
鼻尖一涼,兩個玉挺般的鼻樑緊挨着,呼吸可聞。
那雙深邃似海的眸子翻湧的情緒毫不遮掩地暴露在沈夭夭面前。
景御嗓音低啞:「你說我想幹什麼?」
「……」
景御微動,鼻尖跟着噌了噌。
沈夭夭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像是被人捏在手裏,鬆了緊,緊了松,太折磨人。
「你,你先放過我,不然我……」
「不然怎樣?打我麼?還是又打算讓我擔心受怕一晚上?」